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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發喪都不曾,所有的一切,都踩在李萇的臉上的進行。
有人猜測,霍西洲這是在報復李萇,恨自己當年不過一介匹夫,而遭到東淄王橫刀奪愛。到底是寒門出身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一朝發跡,立刻就是想著要施展報復,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重華殿外沒有賓客,也沒有禮官,唯不過幾個伺候先皇的侍女。
暮春三月,繁花絢盛,若是昨年,長安城的貴女王孫還在騎馬踏花,遊目騁懷,何等肆意風光。可惜這般的春日,極有可能便是她最後的一個春日了。
紅紗之下,燕攸寧發現自己竟有些緊張,手仍在輕微地發抖,她深深呼吸了幾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早已準備好的匕首,貼身藏在袖間。
紅燭成陣,輝煌的宮燈朗照著殿內一切,燈燭都因為是舊物燒出了泛白的亮光,屏風與燭影相襯,不似洞房,倒似山精鬼魅的枉死之地,別是一番幽森之景。
燕攸寧屏息而待,心臟砰砰跳的急劇而沉重,一下一下,幾乎要破壁而出。
吉時已到,外間終於傳來了霍西洲的動靜,先是一片鏗鏘鐵甲聲,接著便是連串橐橐的靴聲,宮人行禮請大司馬安聲,燕攸寧愈加緊張,貼著衣袖的手已經濡濕。
殿門大開,一團和煦的暮春暖風,伴隨著那人沉緩而堅定的腳步聲,一道攫去了她的全部注意。
但她還一動不敢動,唯恐露相。
「大司馬,請合巹酒。」宮人仍跟在霍西洲身後,出聲敬勸。
燕攸寧凝神細聽,他說:「都下去。」
那嗓音有幾分滄桑、凝滯,甚至是低啞。沒來由地,燕攸寧的心忽然動了一下,萌生出了原來這些年霍西洲應該並沒有過得很如意的念頭。
「諾。」
宮人們陸續退去,細心替霍西洲掩上了殿門。
再接著,燕攸寧垂著眸,聽著他的腳步聲愈來愈近,及至終於從視線下,出現了一雙漆黑的泛著上好徽墨般光澤的長靴。
她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能說沒雙手沒沾過血腥,就在十年以前,她還曾差點閹了霍西洲。
雖沒能得逞,然而對一個小氣的男人而言,這種舊恨已經算是不共戴天了。
她忐忑萬分,只聽見他停了一下,用更啞的,如一管教朔風卷得發顫的簫音的沉嗓,喚她:
「娘子。」
第3章 今晚,我是你的妻
她也不知怎地,竟被他喚得,心微微一緊。
也許是,十年了。她先為東淄王妃,後為皇后,母儀天下,緊接被廢,又墮入泥淖,這十年間,她看盡人間冷暖,萬事早已不復當初,而面前的這個人,依舊喚著她「娘子」,就彷彿他還是昔日奴僕,她還是夏國公府的女兒,一切都還未曾改變。
面紗底下,燕攸寧的呼吸變得遲緩凝重了許多。
都已至此地步,她已認清了命,不能回頭。
她等待著面前的男人揭開她的紅紗,迫她就範,對她進行種種冒犯,既做了這個決定,最壞的結果她也早已考慮清楚,並能夠接受。
然而卻沒有。
霍西洲竟只是在她面前蹲跪了下來,在她垂下目光疑惑萬分地透過紅紗下的間隙盯著他胸膛以下的身軀時,驀然,他的雙臂動了。
艷紅的廣袖吉服下,是一雙強健有力、而又無比溫實的手臂,他輕輕拾起她的右足,在她渾身都禁不住發出細微的顫抖時,竟只是用了輕如毫髮的力道,脫下了她那隻織金紅繚緞面的婚履,將她的右足收攏於掌心。
男人的掌心帶著一種炙灼熱感,很快便猶如一團火,燒著了她的腳底下。
但她沒有立刻抽開,更沒有像十年前那樣,抬起一腳便踹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