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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蔣師傅經常提著大包小包往足浴店跑,有啥好吃的、好用的,都給小芳留了一份。
幾個月後,小芳突然決定回老家,蔣師傅心灰意冷。
十一月初,蔣師傅要做脂肪瘤切除的小手術。
但術前檢查結果出來後,醫生告訴他「hiv抗體陽性」。
「我怎麼可能得這種病?」
蔣師傅一開始難以置信,不願再回想起和小芳的經歷。
在醫生的開導下,蔣師傅慢慢接受現實,調整心態,開始服藥。
今年六十五歲的陳大媽,是一位退休女教師,退休之後日子過得還算清閒,偶爾會幫著兒子帶帶孫子,閒下來的時候就會和昔日好友聊天打麻將。
不過陳大媽一直都是處於獨居的狀態,兒子很少回家,最多也是打電話慰問。
在家的陳大媽經常感覺到無聊,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不甘心。
透過一次偶然的機會,和老姐妹喜歡上了跳舞,透過跳舞結交了不少朋友。
其中還和一位拉二胡的長得比較儒雅的老羅有過一段如膠似漆的性愛。
前段時間陳大媽發現自己身體有些不舒服,到醫院檢查之後,才發現感染了愛滋病病毒。
「自從我的家人知道我得了愛滋病,我再也沒有見過我的孫子。」
六十一歲的吳大勝對安朵談到過去時充滿了悔恨。
對於老年愛滋病患者來說,他們在得到診斷的那一刻不再是「好人」。
在許多人的傳統觀念中,這種「骯髒的疾病」是可恥的。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疾病,如何預防,或者愛滋病的後果。」
這是安朵看到的大多數老年愛滋病病毒感染者和患者面臨的困境。
性需求和孤獨感交織在一起,這是老年人無法形容的焦慮。
二0一五年,普寧全市報告了三百九十一起病例,二0一八年,有五百零三起報告病例。
在普寧六十歲以上的愛滋病病毒感染者和患者數量不斷上升的背後,隱藏著孤獨、歧視、恐懼和自卑,這些都是老年人們無法在內心表達的。
「我現在只要一走出去,當我看到村子裡有人的時候,我覺得他在嘀咕我得了愛滋病,罵我不是個好人,我現在連門都不敢出。」
曾經的吳大勝為了養活一對孩子,一年到頭都在工程隊打工。
作為一名妻子十多年前去世的單身農民工,吳大勝年輕時每天早起賺錢。
對於性,這個害羞而難以形容的詞,很長一段時間以來,與吳大勝沒有丁點的關係。
吳大勝回憶說,可能的「中標者」應該是他在平壩縣建築工地時出去找的那個人。
二0一六年四月,吳大勝在普寧市平壩縣郊區的一個專案上努力工作。
一天,他喝了酒,去了一個他久聞的地方——三角花園,因為那裡有非常便宜的特殊服務。
「我很遺憾,也知道這是錯的,但是三角花園的中年婦女一次只收四十元。」
令吳大勝驚訝的是,他一直被貼上「正派」的標籤,卻做了他曾經最瞧不起的事情。
安朵感慨道,全中國有成千上萬像吳大勝這樣的老年愛滋病患者。
二0一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國家衛生委員會就中國愛滋病防治工作進展舉行新聞發布會。
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愛滋病防治中心主任韓夢潔表示——
近年來,老年人,尤其是六十歲以上男性的感染病例數量大幅增加,從二0一二年的八千三百九十一例增至二0一七年的一萬九千八百一十五例。
五十歲以上的愛滋病患者呈現顯著增加的特點。
然而,這些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