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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北非士兵在德國戰俘營時被招進奧斯曼軍。如今,法國殖民當局決心讓這些人為他們在戰爭中向敵方投誠的行為付出代價。自1917年斯坦利&iddot;莫德少將佔領巴格達以來,已有數千名奧斯曼軍中的北非士兵被收押在英軍戰俘營。隨後,他們自然會被送回法國。法國政府在法國南部設立多個營地,專門接收從突尼西亞、阿爾及利亞和摩洛哥來的&ldo;本土部隊&rdo;。這些被懷疑對法國不忠計程車兵被禁止回北非或與法國穆斯林交友。在所有參加一戰計程車兵中,很少人像這些北非戰俘一樣,幾條戰線上的大大小小戰役都參與過,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17]
停戰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協約國部隊作為佔領軍仍持續活動。奧斯曼帝國的各個阿拉伯行省被置於&ldo;協約國所持敵方領土治理委員會&rdo;(allied oupied eney territory adistration)的管控之下。當地民眾與外來佔領者之間不可避免地氣氛緊張,經歷槍林彈雨的英軍及其自治領部隊也迫切地想要返回祖國。
一名紐西蘭中士在巴勒斯坦被當地村民殺害,此事導致紐西蘭士兵於1918年12月中旬展開報復。關於紐西蘭士兵的具體人數說法不一,約有60至200名士兵將疑似藏匿殺害中士兇手的薩拉芬村重重包圍。他們把婦孺老人都趕出村子,隨後便開始攻擊村裡的男性。根據紐西蘭的訊息,這些一心復仇計程車兵殺死或弄傷了30餘人後,放火燒了村莊和附近的一處營地。[18]
艾德蒙&iddot;艾倫比將軍就屠殺一事展開正式調查。借宿在薩拉芬周邊地區的澳新士兵們全都串通一氣,默不做聲,不給調查提供任何證據。士兵們的抗命讓艾倫比勃然大怒,但為避免集體懲罰可能導致的更大動亂,這位英國將軍決定命令澳新士兵返回埃及邊境上的拉法赫。這是他們計劃遣返澳新士兵的第一步。
在拉法赫,軍隊開始屠宰澳新騎兵的坐騎。大部分馬匹被宰了,剩下的一部分留給佔領軍使用,還有一小部分好馬被牽出來販賣。對此,士兵們得到的解釋多種多樣‐有的說船隻有限,不能將兵員和坐騎一併運回;有的說馬匹狀況不佳,捱不過漫長的歸途;還有的稱動物可能攜帶感染病菌,恐會傳染給澳新士兵。但騎兵們難以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壞訊息。奧克蘭槍騎兵團的c g 尼科爾中士回憶稱:&ldo;騎手不得不與自己的馬兒分開,場面令人心中酸楚。&rdo;經過數年的戰鬥,騎兵與戰馬之間形成的牽絆比他們對同伴的感情還要強烈。[19]
雖然騎兵嚴禁殺馬,但仍有許多騎手寧可親手終結自己坐騎的生命,也不願留它們在牲畜市場遭販賣或被屠宰。澳大利亞士兵兼記者奧利弗&iddot;霍格,曾參加過加里波利和巴勒斯坦兩大戰役。他用&ldo;藍桉騎兵&rdo;(trooper begu)的假名寫了一首名為《駐留之馬》的詩,其中描繪騎兵對自己的&ldo;威爾斯馬&rdo;(澳大利亞最常見的軍用馴馬的簡稱,來自新南威爾斯)的那份感情:我想我無法接受我那高貴的老馬
在舊開羅步履蹣跚,背上馱著個短工夥計。
也許某個英國遊客會在巴勒斯坦發現
我那心碎的威爾斯馬,身後拖著沉重的木犁。
不,我想我寧可殺死它,然後這樣騙自己:
&ldo;它跌進了毛鼻袋熊的洞穴,躺在裡面死去。&rdo;
也許我會被軍事法庭傳訊;但我將遭天譴,如果我願意就這樣回到澳大利亞,卻把我的馬留在這裡。[20]
部隊原定在1919年3月中旬離開埃及返家。但在他們登船之前,埃及爆發一場全國性起義,令澳新士兵又多滯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