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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先生果然大才,得先生為師,是扶蘇之幸。」
扶蘇輕聲回答了幾個韓非子試探性提出的問題,聽到對方緩慢點評後方才真心贊道。
嗯,和李先生是同門,說不定也喜歡誇誇誇呢,這樣說不定拯救一下初次見面的莫名尷尬印象。
扶蘇心裡樂滋滋地想。
在韓非眼裡,眼前孩童不僅沒有在意他的口齒問題,面容上甚至還有宛如復刻秦王一般的喜悅。
那是對韓非的認可。
在韓國,韓非從未得到這樣的尊重。
韓王安從不會有空聽他說完一句完整的話,韓國宗室其他公子就更不要說了。
在自己的母國,韓非得到的待遇並不算好。
直到這時,韓非才明白,為何包括他那同門師弟在內,六國有那麼多人才都選擇留在秦國。
這是個強敵啊。
韓非子扯了扯嘴角,連秦國一位年幼的公子都能做到如此,韓國拿什麼去儲存自身呢?
方才的交流中,他亦然對公子扶蘇有了初步瞭解。
能培養出這樣的孩子,秦王政必然是把他當做了繼承人,對他下了極大的心血。
這時,韓非在與扶蘇初次見面時熄滅的心思,又重新燃了起來。
送走韓非子後,扶蘇坐在桌案前整理竹簡,再度發出了感慨——
什麼時候才能試驗出可以立刻投入使用的紙啊!
有了完整的材料和步驟,秦國的工匠其實早就做出了最初的紙張,但是質地太過柔軟,表面也很粗糙,不適合作為書寫工具。
同時交上的馬鐙馬蹄跌之類的倒是做得很快,畢竟這方面秦國早有準備,聽父王說已經訂做了一批交給蒙大將軍先演練去了。
造紙的工匠們得了要求,務必要試驗出最適合書寫的紙來。因此現在,扶蘇還是不能如願換上新的書寫工具。
導致他對弟妹們的安排又稍做了些許修改。
不過聽父王說也快了,成品出來會第一時間送一部分到他這裡來。
扶蘇懷抱著即將擺脫笨重竹簡的期望,愉快地想著到那時,高那幾個還沒來上課的弟妹,就乖乖給他過來讀書。
還有就是,用新造出的紙把他最近記下的那幾項新技術寫給父王吧。
說到父王
父王今天給他空降老師這操作,又讓他想起了居住在榆次的那位疑似父王舊識的劍術大家。
就,明明可以很痛快的給長子空降新老師,卻要長子給自己弟弟想辦法請真正的劍術老師來。
父王一定是故意的,扶蘇再次確認。
今天將閭跟扶蘇一起上課時,十分興奮跟他提起了父王派來的劍術老師。
小孩子臉激動得通紅,手舞足蹈跟他比劃新學的招式,說雖然打基礎很累,但是老師很厲害,比他自己瞎搗鼓要強多了。
他才剛開始啟蒙,還沒有很厲害。等他變厲害了,就可以打跑所有壞人,保護秦國!
將閭的眼神太過閃亮,扶蘇幾乎是一瞬間拋掉了對父王故意給他難題的怨念。
不就是想辦法把榆次隱居的那位劍術大家請過來嘛,雖然因為父王故意不給其他訊息,他現在甚至不知對方是男是女、姓甚名甚、年歲幾何,但是他弟弟值得本就值得最好的劍術老師。
既然能被父王提起,那必然是真正的劍術大家。
將閭現在還在打基礎,他還有時間。
延請名師必然是要有誠意的,扶蘇打算等他大了幾歲就親自去榆次一趟。
那時扶蘇抬手揉了揉自家二弟的頭,在心中默默下了決定。
想要出宮,他就得有足夠讓父王同意的理由。也就是說,必須有除卻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