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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巴里停留在這處人多眼雜的村子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克里斯多福只要做到自己不礙事就好。
巴里看出夥伴的疑惑,主動解釋:「你還記得維多利亞號被陛下拖入深海的那一日嗎?」
克里斯多福一愣,恍若隔世。
那一天把他的人生帶入了另一條軌道。
他一直以為很久了,他都要忘記之前的自己了。這一想,克里斯多福才發現今天距離他人生的轉折點也不過半年。
巴里放下叉子:「就是在這個村莊,有一個漁夫獻上了兩條人魚。」
克里斯多福不認為巴里是會輕易懷舊的人,巴里這個人總是再向前頭看的。
「你是在意那戶人家能讓人魚虛弱的藥水。」克里斯多福瞬間明白。
巴里回味著茶葉的美妙滋味:「是的,我的好朋友。我做事一向清楚乾淨。」
克里斯多福意識到面前笑得和氣的圓乎乎商人也是一個狠角色。
巴里不是想靠這個藥水扼制人魚,不然巴里不會讓他也知道。他是想提女王掃清障礙。
清楚乾淨?
怎麼才能最乾淨呢?
無非就是把會製作藥水的人全部殺光。
巴里笑了笑:「我記得那個死去的漁夫叫籟儂。」
兩人下車之後,帶著錢幣叩開了村民的門。
他們很快就得知製作藥水的是漁夫籟儂的母親,一個只有兩個兒子的老寡婦。
但是這個老寡婦和她唯一剩下的兒子已經死了。
「就在海邊的瞭望礁後頭,前幾天的事。」說話的村民搖頭,臉皺成一團。
「不知道他們到底招惹了誰,死的不成樣。要不是我的婆娘識得老寡婦的衣服,我們連人都認不出來。那個臉啊,」村民起了興致開始描述,「只有肉和骨頭,村長兒子發現他們的時候差點嚇昏過去,好些天沒緩過來。」
巴里眯了眯眼睛。
克里斯多福繼續聽著村民的話,心裡有八分確定致死的是強酸。他曾在虎草的食囊裡發現過。
村民滔滔不絕,巴里用一塊銀幣打發了他。
兩人回到馬車上,收拾了一下東西。
克里斯多福:「你覺得是巧合嗎?」
巴里搖了搖頭。
「看起來是人魚們獲利,但,」巴里沉思,「我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陛下。」
……
裴斯在今天宴會上跳了三場舞,跳累了就吃。吃了點東西,不得不應付了才繼續跳。她心裡裝著許多事,這場舞會對於她只是任務而非是享受。
舞會結束的時候她累極了。
侍女們把她扶回王宮。
裴斯知道她們今天也累了,便每人賞賜了一塊金幣,早早讓她們離開。
今天一整天不在王宮,裴斯給寢殿內的那奧多留下足夠的食物,王僕們沒有她的命令不會入內,想來是沒事的。
但她剛剛游到寢宮外頭,門上的抓痕就映入她的眸中。
門縫間飄出濃重得血腥味。
裴斯眸光一凝,立刻凍結了寢殿內的海水。
她拉開門,又把海水融開。
低沉的嘶吼傳出來。
是那奧多。
裴斯的心鬆了一半。
她無視一切都被砸的七零八落的房間,看向那奧多。
那奧多見到是裴斯,收回了尖牙。
他的尾巴底下是一隻死去的人魚,血肉橫飛,鱗片四散。
那奧多捲曲的劉海之下,一雙眼散出微微的光。
那無辜的眼眸讓他像一個乖巧等待父母回家的孩子。
只要忽視那滿口鮮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