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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更不該死纏爛打糾纏,以你如今的境地,別人幫你,是你攀高枝遇貴人了,不要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如今的你,沒那個資格,別人也不欠你。”
小姑娘眼神慌亂,希冀問道:“我要是改,你們能幫我報仇嗎?”
陳景搖頭道:“今日我們喝酒,說不定明日我倆就會離開,你就別在我們身上多費心思了。”
小姑娘不再言語,提起酒壺喝悶酒,一口接一口,飲酒如喝水,和老酒鬼沒兩樣。
酒壺見底,雙頰生淚。
人生在世,恩怨情仇總會有,奈何少年受,不忍也得忍。
出了飯館,走上一段路,小姑娘再也抑制不住肚子裡的翻江倒海,扶著一棵枯樹吐了個稀里嘩啦,將那會兒吃進肚裡的東西,吐了個一乾二淨。
崔英拉著她後背衣裳,以防她吃“回食”,埋怨這個小姑娘真的是“白吃白喝”一回。
樹枝有一隻烏鴉嘎嘎叫喚兩聲,小姑娘抬頭看去,慘然一笑,扭頭看著陳景道:“那天,我就該死了的。”
小姑娘踉蹌起身,退步而走,連聲唸叨幾句,“早就該死了,早就該死了”
形似酒鬼的小姑娘唸叨完後,踉蹌腳步離去。
崔英於心不忍起來,想給她找個像樣的住處,陳景攔住她,指著剛才飛走的烏鴉道:“有點兒蹊蹺。”
崔英琢磨片刻道:“烏鴉和狗都是畜生,說不定就和鄒老魔有關,咱跟過去看看唄。”
說罷便拉著陳景跟過去,再拖沓片刻,那扁毛畜生就要融於夜空,飛沒影了。
醉眼矇矓的小酒鬼照著記憶,在知安城巷弄七拐八拐回了家,不過是一處長方几步的破屋子,屋頂只遮住了半間,勝在隱蔽,這才讓她一個小姑娘佔了便宜,不然城裡城外數萬流民,哪裡會輪到她。
劉慧蓮躺倒草蓆,仰望夜空,怔怔出神,這般無助,已經不知多少日月,往後歲月興許還是如此,這等煎熬,讓她感到度日如年,且生不如死。
小姑娘聽得一聲鴉叫,回過神來,瞅去屋簷外那隻烏鴉,生無可戀道:“帶我去見他們,他們想要什麼我都給,即便被他們剝皮抽筋,我也認了。”
烏鴉左右歪頭看她幾眼,猛地展開雙翅,震飛簡陋屋頂,俯衝而下,雙爪抓住小姑娘肩頭,振翅高飛,烏鴉身形迎風大漲,雙翅展開有丈餘,爪中小姑娘如同小雞崽一般。
遠處屋頂的崔英眯眼看去烏鴉飛去方向,遲疑不定道:“好像是去城主府方向。”
今晚無月,陳景也看得不清楚,不過那簇黑影似乎不曾落於城內,想了片刻後,陳景說道:“似乎是去了後山。”
剪子山後山,鑿刻數條石階,每隔幾步就燃有火盞,于山腳蔓延,匯聚山腰平頂處,此刻一眾黑衣人正輕聲細語。
一聲鴉叫劃破靜怡夜空,黑衣人齊聲高呼,“恭迎神使!”
烏鴉飛上山頂,丟下小姑娘,瞬時變作尋常大小,振翅落在高臺拱衛的步輦上,張口叫喚兩聲。
步輦之中有微光露出,裡面傳出一道嗓音,“當年留她一條性命做種,身負血海深仇,日積月累,如今已是恨意滔天,此次就用她敬獻魔主,恰逢其時。”
劉慧蓮醉意稍減,單手撐起半邊身子,看向烏鴉,指著步輦道:“只要殺了他,替我報仇雪恨,我心甘情願敬獻魔主。”
周遭黑衣人大笑一場,一黑人開口道:“當年硬氣如你父親,膽敢違逆魔主,最後落個全家滅門的下場,如今你為了報仇,自願供奉魔主,這豈不是讓你全家死不瞑目?”
劉慧蓮無助哽咽道:“我曉得你們都該死,可我沒本事殺光你們,連一個都殺不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求老仇家來殺新仇家,能殺一個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