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死路一條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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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思量之間,只見一頂軍帳中,黑壓壓過來一群披甲的將校。
為首之人,身形魁梧,面容粗獷,頜下蓄著虯髯,闊步而來,賈珩情知是牛繼宗無疑。
至於牛繼宗身後的幾將,則
牛繼宗見到三個著飛魚服的青年,見兩人落後其中一人,顯然以少年為首,拱了拱手道:“果勇營都督牛繼宗,未知這位指揮大人至大營,又和公幹?”
說來,甚至有些可笑,牛繼宗雖和賈赦密謀加害賈珩,但對賈珩也就那天在寧國府外的酒樓,遠遠瞟了一眼,哪能記得住?
況此刻賈珩換上一身飛魚服,面容冷酷,氣度儼然,一副我來公幹的模樣。
牛繼宗無論如何不會將其與印象中還是一介白丁的少年聯絡在一起。
因此,倒是禮貌性的拱了拱手。
既然連牛繼宗都沒認出賈珩,況身後的幾位將校,如都督同知車錚,都督僉事陸合,自然也沒道理知道賈珩是何許人也,更是紛紛公式化的抱拳行禮。
賈珩冷峻的目光掃過牛繼宗,面上浮起一抹冷笑,按了按腰間寶劍,說道:“牛都督,本官來尋蔡權。”
牛繼宗面容微頓,眨了眨眼,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珩兄弟。”就在這時,從眾人身後傳來一把驚喜的聲音,而後,只見蔡權快步跑來,面帶笑容,道:“你總算來了。”
聞言,牛繼宗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只覺吃了蒼蠅一般,他方才特孃的在幹啥,在給賈珩行禮?
哪怕只是公式化的虛應其事,也讓牛繼宗臊得無地自容。
這特孃的到底怎麼回事兒?
“這賈珩不是白丁嗎?怎麼成了錦衣衛……”牛繼宗臉色難看,只覺一頭霧水,抬眸正要喝問。
就在這時,卻見少年將一雙清冽如刀的目光投來,沉喝道:“牛都督,聖上口諭,著本官隨果勇營剿寇,此刻已近午時,出兵之期將至,本官特來尋蔡權出兵。”
其他果勇營的將校,這時也反應過來,尤其是營都督僉事陸合,面色微變,看著那著飛魚服的少年,目光驚疑不定。
如非有必要,誰願意招惹錦衣衛,這老牛先前也不說清楚。
念及此處,就是向牛繼宗投去“埋冤”的目光。
牛繼宗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一雙虎目死死瞪著賈珩,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之前,不可輕舉妄動。
賈珩說完,轉而又看向牛繼宗,道:“牛都督,你如何帶兵,我原也不好置喙,但我既為賈族族長,你牛家為我賈家世交,有幾句話不吐不快!這一路而來,目之所及,軍卒飲酒博戲,軍紀渙散如斯,無怪乎連京畿三輔的賊寇都剿滅不定!”
什麼兩家世交,都是扯淡,這不過是賈珩趁機削牛繼宗的威信。
當然,牛繼宗治軍無方,威信想來也沒有多少,但他今日這番話,想來很快就會透過兩個保護於觀察的錦衣衛,傳至天子的案頭。
果然,此言一出,周圍一眾將領都是臉色微變,尤其是一些中階將校,再看牛繼宗的神色就有不對。
暗道,竟是賈家的人?還是賈家族長?
賈珩的底細,還只侷限於那日在朝堂中以及士林輿論中,在相對比較封閉的京營中,尤其是在果勇營的中低將校中間,還未徹底傳開。
牛繼宗臉色陰沉似水,心頭暗罵哪個混蛋將這人放進營裡的,但面上掛起冷笑說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賈家族長!只可惜兩軍陣前,兵兇戰危,不會讓你逞口舌之利!”
說著,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他等下要問問賈赦,到底特孃的怎麼回事兒,賈珩不是一介白丁嗎?
現在明顯入了天子的眼,著令陪同剿匪,這裡面莫非有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