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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鵬是很,怎麼說呢,會玩的一個人,什麼娛樂場所都去過。他和他朋友說話,也常常不正經。當然,說得最多的是女人怎麼樣,偶爾,也聽到他說如今男孩子如何如何。
我們之間的這種舉動代表著什麼,我知道一些,但也有些懵懂。店裡面同事們說話,常常會或隱晦或直白地開一些帶色的玩笑,按摩這一行,也常有些亂七八糟的傳聞。我們店裡的阿標,就是這一類人,跟同□往的。我常聽的一個臺,也有播出這樣的故事。
但是,對於現實社會的同性接觸,我知道的真的不多。雖然我接觸的人很多,可一般不是同事就是客人,真正的朋友,屈指可數。這個世界上,除了老孃外,對我最好的一個,王新民,比我大很多歲,是個醫生,很老實很好的一個人。這種事情,我不敢向他請教。
其實,我很早就知道,我喜歡同性。那個,十幾歲的時候,準確地說,十四歲的時候,我就喜歡上男人了。那個人,就是王新民。不過他喜歡女人,怕失去他,我不敢對他表白。當然,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表白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怎麼樣。
那是一段苦澀的記憶。當時,我在特殊學校讀書,那兒的學生,都是特殊人等,像我一樣的盲人,還有失聰的聾子,啞巴,等等,都是殘疾人。當然,我們也知道自己是殘疾人,不可能不知道。
我生來就看不見,小時候還不覺得什麼,慢慢的,知道別人是看得見的,而我是看不見的,而且,因為看不見,不僅生活很不方便,也不能正常地讀書。再大一點,瞭解了失明到底是什麼意味後,我差點崩潰。我不知道什麼叫光明,因為我面臨的永遠是黑暗。我不知道顏色是什麼東西,不知道形狀是什麼——大部分的東西都是不規則的形狀。我不知道花的可愛,也不知道動物的有趣。想象,因為從來沒有見到過,貧瘠到可憐。
進了特殊學校後,開始學盲文。那些書,尤其是圖畫書,極大地開闊了我的“視野”——這個詞,真他媽的讓我不快——同時,也更讓我瞭解到我從未擁有也不可能擁有的一切。於是我變得蠻不講理,變得憤怒,變得絕望,直到王新民走入我的生活。
他真是個極有耐心和愛心的大哥哥。作為志願者,他和其他同學一起來到特殊學校,而我很幸運的,得到了他的青睞。跟其他的志願者不同的是,他不是一年來一次或幾次,而是每個星期都來,跟盲童聊天,幫助我們用手指和其他的感覺器官去儘可能地瞭解這個世界。
他帶來了小狗,讓我摸著,感覺著。帶來了大狗,讓我體會著狗有不同的種類。可愛的狗,彪悍的狗,稀奇古怪的狗。前前後後,他帶來過十二隻狗。
他任我發脾氣,任我撒嬌,任我胡言亂語。
我怎麼可能不愛上他?
然後,他帶他的女朋友來看我。當時我已經十六歲,想著他□已經有一年,已經完完全全愛上了他,想要終身依賴他。當他說那個有著銀鈴般嗓音的女孩子是他女朋友時,我覺得天都塌了。
可是我已經長大,已經成熟,已經明白,如果我任性的話,他將永遠離開我。因為很明顯,那個女孩子在他心中,比我重要得多。
所以我表現得很好,非常好,好到讓我自己吃驚。只是等他走後,我哭了整整一夜。然後,是許多夜的不眠,許多夜的哭泣。只是他每次來,我都表現得很正常。
然後,我花了五年的時間才讓自己真正絕望,並且,走出了這段無望的單戀。
歐鵬,是我喜歡的第二個男人,也是讓我有慾望的第二個人。
第 3 章
3。
“先生最近染了風寒吧?我聽先生說話有些,呃,沙啞。”韓叔問那位詹先生。
我暗笑。說不定,那詹先生就是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