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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了,見此情景,偷偷往門口黎秋在的地方靠了過來。
謝星宇踱步走到黎琳面前,他年逾古稀,聲音滄桑而沙啞。他將手上那封信千萬珍重地遞給黎琳,低下頭,神色羞赧。
黎琳拆開信封,抽出裡面的紙展開。紙張被人細心疊好,因為反覆翻看的緣故,摺痕深深。
相較於信封信紙的工整,紙上的字便顯得七橫八歪,彷彿出自稚子之手。
黎琳將那段話反覆默讀,每個字、每個筆劃都拆開仔細辨認,始終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會錯了意。明明之是幾行字,她卻看了很久。謝星宇垂了半天頭,終於忐忑不安地望向黎琳,卻又在與黎琳視線相交的時候兀自轉頭。
黎琳終於忍不住,眼淚無聲滑落,滴在潔白的信紙上。
一張手帕出現在她眼前。手帕的主人瘦骨嶙峋,正痴痴地望著自己。
黎琳一怔,旋即回復了以往的雷厲風行,朝著謝承三人大喊,「誰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謝承和黎秋交換了個眼神。後者會意,和晏安一起把謝爺爺扶到裡間,掏空心思同他說話。
但謝爺爺只是垂著頭,對黎秋丟擲的各種話題充耳不聞。
如此這般煎熬了許久,謝承才在門口給他打了個手勢。
黎秋示意晏安留在原地看著點好不容易睡著的謝爺爺,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黎奶奶沉默,桌上洗好的水果一個沒動。黎秋一出來便把麵包遞給了奶奶,逕自打破了沉默,「都八點多了,您多少吃點。」
黎奶奶實在沒心思吃東西,她順手抽了只桌上的筆,如戒尺般在手中輕拍。她睥了眼跟在黎秋身後、唯唯諾諾的謝承,又見黎秋面上的小表情,頓時什麼都明白了,「說吧,瞞了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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