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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自己稀裡糊塗把懷化王妃軟禁了幾個月,不由得額頭冷汗直冒。
卓瑪看見寶貝外甥,喜得涕淚交流,雲丹急著去看阿奴,卻被她攔住:“阿奴瑪懷孕了,剛剛才睡下,你別吵她。”
雲丹愣住了,達拉來信只說了阿奴的去向,卻沒說這個。他思來想去,半晌才很困難擠出一句:“幾個月了?”
“咳,你不是上次去過成都嘛?算算日子差不多,現在肚子才一點點大,那是個糊塗孩子,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說起這事,卓瑪氣不打一處來。
雲丹心裡五味雜陳,如果時間差不多,那孩子也可能是他的,更可能是阿仲的。
他躡手躡腳走進房間,阿奴正在睡,像白梨花般的小臉靜逸安詳,長長的睫毛在她臉上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雲丹隔著被子敬畏地摸了一下她的肚子。阿奴被驚醒了,睫毛一閃一閃卻半天張不開眼睛,懷孕的人本就脾氣焦躁,她抓著一個小枕頭就扔出去。這死丫頭都要做媽媽了,起床還是要發點小脾氣。雲丹無奈地笑起來,將臉湊到她的肚子聽了聽。
聽見他的笑聲,阿奴又驚又喜,勉強睜開眼睛:“雲丹?”
“是我。”
雲丹握住她的手微笑,“我來帶你回家。”
即使雲丹來了,扎西次波仍然不肯放納達巖走人。他不走,阿奴也不肯走。扎西次波這次怨氣沖天,連樹上的鳥兒都被嚇得不敢叫啦,誰知道他和沃日家族你死我活打成什麼樣,萬一有個不慎,傷到阿巖怎辦?
達拉也沒走,他建議雲丹調解兩族的關係,要不然只怕丹東一帶血流成河了。他調侃自己倒是不介意撿個現成的便宜,趁機擴大地盤。可惜他是佛教徒,不喜歡殺生。一席話說的扎西次波臉都綠了。
第一百七十二節 絨巴生活
隨著雲丹到來的是,有關阿奴是女妖的謠言又炒冷被人提出來。
那個監視他們家的孩子女娃子瓊瑪很不高興:“王妃娘娘人很和善,給我糖吃,還給我家葛布和羊皮做衣服。我可沒見過她害人。”她細細羅列到了阿奴的食譜:“她吃米飯和麵,還有蔬菜果子和羊肉,不喝人血的,上次阿爸拿羊血給她補身子她都吐了。”瓊瑪光光的腳丫子上吸著一雙很精緻的木屐,那是阿奴看見她羨慕自己的繡花鞋,在路過的馬幫手裡買給她的,寨子裡德小孩們羨慕的不得了。雖然絨巴人都是赤腳,而且木屐實在不適合在山上跑老跑去。但是新奇可愛的事物總是讓好奇心旺盛的孩子們無限嚮往。
另外一個叫做那日的小胖墩滿眼星星:“她也給我糖吃,王妃娘娘好漂亮啊。”
“就是阿珂小主子都比不上她好看。”孩子們小聲交頭接耳。一個孩子補充:“阿珂小主子從來不給我吃糖。”
“以後我也要娶這麼漂亮又溫柔還有很多糖的婆娘,我會像王爺對娘娘一樣的好。”一個叫白色的男孩雙手握拳。
“漂亮的姑娘要嫁給哈伊拉木,哪輪得到你?”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們抓著手中的冰糖塊起鬨。哈伊拉木是扎西次波的孫子,八九歲大,小黑臉上滿是得意,他的妻子會比阿奴王妃更美麗,只要他像懷化王爺一樣那麼努力,以後也會變成高高在上的王爺,連爺爺和阿爸那麼英雄的人物都對他畢恭畢敬。
孩子們在阿奴那裡得到的實惠多多,加上王妃肚子裡德故事又多又好聽,外面的世界像個萬花筒一樣吸引著他們,一顆顆的小紅心迅速地被收買過去。各家大人們看見他們日日往阿奴跟前跑沒收到半點傷害,加上佛教徒也說他們砵教徒是黑魔鬼,他們對女妖的說法嗤之以鼻。想想這麼漂亮單薄的姑娘哪裡像妖怪了,妖怪都是人高馬大,力能扛鼎的,那位嬌小的王妃連一桶水也背不動,寨子裡的人們漸漸釋然。
雲舟解釋說他有個義兄想侵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