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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關係給索瑪畫了個大餅。劉暢與烏蠻撕破臉後,邊境關係一度緊張,大概力有不逮,害怕腹背受敵。烏蠻人的馬幫已經進入不了中原,生意大受影響,見到阿奴規劃的美好遠景,阿奴提的條件很優惠,索瑪大喜過望,一口答應,沒有注意到阿奴所說都是一種假設。她們也不用籤合約,那種東西是對付沈謙之流的奸商的。阿奴始終無法全心信任漢族商人,這也許是她自己心思詭詐的緣故,她像根香蕉似的裡外不同,內心裡實打實的是個漢人。
阿奴見索瑪不過二十出頭,已經一臉的疲憊,眼角都有了魚尾紋,以前那個鮮豔明媚的少女變成了殘花般暮氣沉沉的少婦。這就是政治婚姻的危險,難保枕邊人一朝反目,倒戈相向。她心中酸冷,低聲問道:“姐姐,你後悔麼?”
“不知道呢。”索瑪悵然半晌。
兩人一時無語。從人早已被屏退,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紅葉不斷掉落的‘簌簌’聲,阿奴不讓人清理,紅葉像一匹燦爛的紅錦般鋪了滿滿一地。
“原來不打掃也有不打掃的好處。”索瑪輕聲說道,好像聲音大了就會吹跑這些美麗的葉子似的。
阿奴趁機提出來:“聽說雅州秋天風景極美,姐姐,你給那個網頁吹吹枕頭風,放我們出去玩玩吧,都關了快一個月了。”
索瑪奇怪:“你們是被關起來的?”
“對啊。”阿奴點頭如搗蒜,一臉苦相。
“為什麼?對了,阿錯不是說你嫁給了阿巖,劉暢怎麼說你跟他侄兒有婚約,他們是不是逼你成親?他的那個侄兒臉上那麼大一塊疤,哪配得上你,剛才還把阿合嚇得直哭。”阿合是她與劉暢的兒子。
阿奴見她苦大仇深的模樣,連忙擺手:“誤會罷了,阿仲人很好,他臉上的疤是救人時受的傷。昨天劉暢認出我,他怕劉暢找我麻煩,所以信口胡謅。”
索瑪知道她與劉暢的過節,想想笑起來:“你那時膽子也夠大的。”
阿奴嘟起嘴:“你不知道,那個王爺比起他的侄兒小氣的多,說是為了謝我的救命之恩,才送一些摻了銅的金釵子,根本不值錢,我氣不過才作弄他。”
索瑪失笑,現在說劉暢的壞話她很愛聽。阿奴與她在一起,就把面紗去了,見他小嘴嘟的像朵花兒似的,索瑪感嘆:“阿奴越大越漂亮了,難怪俄裡就是成親了還一直惦記著你。”
阿奴不好回話,難道說她早忘記了俄裡是誰?
索瑪嘆道:“我記得成親之前你來找我,那時候所有的人都在恭喜我,只有你憂心忡忡,是不是你早預料了這個結果?”
阿奴心道:我不過是先聽過劉暢在你背後說的話而已。但是她嘴上卻說:“姐姐,我哪有那麼厲害未卜先知,不過漢人有句話很有道理,叫‘齊大非偶’,他們喜歡門當戶對,在他們眼裡,我們不過是沒有開化的蠻子罷了。”
這一點索瑪深有體會,劉暢府裡姬妾眾多,他起兵之後,歸附的人為了巴結他,送什麼的都有,最多的是美女,幾乎都是漢人,看她的眼神跟看只蒼蠅差不多,礙於劉暢那時候倚重她的父兄,對她寵愛有加,她們還不敢怎樣。等到了劉暢與那個梁王膠著不下,劉暢又娶了陸家的那個妖精做正妃。索瑪才知道原來一個諸侯王娶正妃的儀式那樣的繁瑣和莊重,而且現在劉暢一個正妃兩個側妃名額都已經滿了,自己的正妃頭銜不過是劉暢自封的,在他們的宗廟裡自己連個妾也算不上。知道內情的人四處風言風語,最後都傳到了父親則額那裡。烏蠻人自尊心極強,被欺騙的索瑪憤怒之下,不理會劉暢的狡辯,將兒子一打包,跟著父親退回了姚州。隨後父親則額宣佈立國,脫離了大漢王朝。
阿奴吃驚,劉暢居然敢忽悠的這麼厲害,也太急功近利了些。他大概欺負索瑪和烏蠻人對大漢婚律一無所知才敢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