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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煙凍石,是他在巴伐利亞買的,為了這個價值不菲的菸缸,宗恪把最後一點旅費花光了,只好坐在路邊給宗恆打國際長途請他救命。
宗恪不吸菸,但他一眼就看中了這個菸缸,所以才帶回宮裡來。
也許不裝菸頭,還能裝點別的,他想。
“唔,聽著挺有趣。”泉子說。
“真那麼想瞧新奇,哪天帶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泉子笑道:“陛下這玩笑可開大了,奴婢哪兒敢啊。”
“有什麼不敢的?”宗恪笑笑,“又不是龍潭虎穴,蓮子都敢去。”
他這麼說,泉子卻樂了:“可是趙王不是說,蓮子過去了,盡給他和陛下添麻煩麼?”
“嗯,咱們適應那邊的生活都不容易,但是有人行。”宗恪端起茶杯,“而且在那邊活得如魚得水。”
“陛下是說誰?”
“秦子澗。”
泉子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陛下是說那個秦子澗?”
“可不是。我記得,你和他還做了大半年的師兄弟吧?”
“是。他比奴婢歲數大得多呢。”泉子說,“後來他不是殺了趙全忠、逃出宮去了麼?他還活著呀?”
“他活得挺好呢。”宗恪諷刺地笑了笑,“如今人家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若不是他,我還不會回來這麼快泉子,你也是罪臣之後,為什麼你和他不一樣?”
“奴婢進宮時才五歲。”泉子說,“若是進宮時二十五歲,恐怕也得像他那樣了。”
這對話,為君的毫無顧忌,為臣的也大膽放肆,不過,這就是宗恪與泉子最常用的相處模式。
泉子默默望著角落香爐青煙嫋嫋,薄薄的煙霧在半空絲綢般重疊,產生虛幻的藍色褶皺。他的耳畔,不知為何想起白鴿的哨聲,那聲音,尖利得像刀劍劃過生鐵,藍天之下,展翅飛翔的鳥兒,栩栩如生浮現在泉子眼前……
有屍骸忘記了自己的死亡,欲從墳墓中憤然躍起、向他撲來!泉子一怔,他快速眨動了一下眼睛,幻覺消失了。
“有的人,一輩子只為小時候那段時間活著,有的人卻拼命想忘記那一段,只想過截然不同的日子。”宗恪慢慢說,“其實說到底結果都一樣,都截不掉那一段時光。”
一時間,君臣二人都寂靜無聲。
“這位阮姑娘,陛下究竟如何打算?”泉子突然問。
宗恪回過神來,他想了想:“打算把她查清楚。”
“陛下的意思是?”
“封她尚儀,就留在我身邊。”宗恪說,“總覺得這閨女不是一般人,留在我身邊,也好隨時監視。”
“尚儀的官職不高,可是身份重要,之前太后勸說陛下增設一名稟筆女官,卻被陛下謝絕。這次,這位阮姑娘初入宮,陛下就讓她在這個位置,奴婢恐太后……”
“太后那邊,我自會對付。她不就是想把綠岫安我這兒麼?寢宮方圓一丈之內,她的人還少麼!”宗恪哼了一聲,“我就算弄個傻子站這兒,也絕不會讓綠岫進來插一腳。”
泉子不由失笑,這話若是讓那位阮姑娘聽見,還不知怎麼生悶氣呢。
他想起阮沅的模樣,雖然打扮得怪異而且不穿裙子穿長褲,但這姑娘的脖頸細而柔軟,深色的眼睛,容貌極美,寧靜時顯得柔順。
只可惜,這樣的美人,宗恪卻興致缺缺。
不過這樣也好,泉子心想,宗恪對她不熱心也是好事兒,就他這麼多年看見的,宗恪統共也只對一個女人真正熱心過,而且簡直熱心得過了頭,可那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兒,最終也沒落下什麼好結果:她死後,宗恪性情大變,不僅頻繁挑選佳麗充實**,還染上了嚴重的酒癮,儘管他在**放浪聲色,引起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