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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你果然成長了許多。”
“十三……”他說。
“還是叫老身虛號罷,雖然老身只長你三萬多歲,可這規矩還是要說清的。”這一聲聲十三叫的我甚是心酸,偏偏這個好說理的人還什麼都沒有說。
“無央上神……現在已是戌時一刻了,你能找到路回東禺山去麼?”他說。
雖然他語調很客氣,語氣也極其輕柔,但是他那麼問就顯然低估了我的智商,九灼在我出門前還曾經問我要不要拿一根迷谷樹枝備用,那欠揍的神情讓我差點把他攆出洞去,這仲殷又與我這般說。
我委實不耐。
儘量輕聲細語客客氣氣的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來答他:“老身能來自然是能回去的,老身活了十萬年勞神君操心的也不過那一兩日,如今自然也不勞神君費心了。”
“嗯,說的是,小神多餘了。”他眸子黯了黯,應了一聲。
我抬眼看了看那一截快要燒完的迷谷樹枝,心下不由得有些著急:“神君既然沒有事,老身就先走一步。”
我同他客客氣氣的一點頭,轉身擦過了他肩膀。擦肩而過是一個很快很簡單的事,不過……有些嚴重的刺傷了我的自尊心。創世之初,父神化身萬物,天地間也生了一批鳳凰卵出來。不幸的是,大概是由於角度或者地理位置什麼的其他原因,我在那個混沌的蛋殼裡承的父神的神力最少,因此也破殼最晚最艱難。據說師父說我出殼的時候,活似一個身上長了一些深深淺淺斑點的小雞子——只不過略略大了一些。將我交給師父的同為鳳凰的前輩說:“這真是我見過的最小最醜的一隻鳳雛了。”然後那風華絕代的前輩就歷劫而死了。
十萬年而今,我長開了許多,伸出翅膀來也可以些許遮擋一會子天日了。可是這化人的時候身形依然矮了些,平日裡不覺得什麼,今日走過那仲殷身邊的時候他塞了夜明珠給我——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指尖劃過了我的肩頭,我在那一刻無比清晰的意識到,我真他叉叉的矮了點。
因著身高的原因我十分不爽,簡單地答了他一句:“老身在此謝過了。”提起裙襬就溜。
凡間有個說話很有意思的凡人,有一句話是那麼說的,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簡單的說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我今天倒黴了,那我這一天就別想安穩。果然剛抬腳走了兩步,一道灼灼的目光堵住了去路:“她是誰?!”
語氣灼灼目光也灼灼,那一聲頗有些當年我趴著雲縫偷看下界時,所見的河東獅吼的風範。那作河東獅狀的女人很是被我和師兄師姐嘲笑了一段時間,可惜此時此地的這活生生的範例他們是見不到了。
“東禺山的無央上神。”身後的人倒是答的乾脆。
“你就是來見她的?”那女人終於行的近了些。
我愣了愣,這女人莫不是他娶的那個鬼族女子落葵。
手裡的夜明珠光色清清淡淡,隱約可見一雙秀眉,兩隻杏眼,尖尖的下巴,面色有些慘白。模樣算不得驚豔,但是耐看的很。
“不不不,老身只是路過。”我趕忙把自己扯乾淨了,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實在是沒什麼理由干涉。就算那仲殷把老身說成草木也罷說成磐石也無妨。
“十三,你就那麼著急和我撇清關係?”他說,聲音不冷不淡的聽不出什麼感情。
“老身原本就只是路過……”我話還沒說完,卻被那仲殷一把抓住胳膊,“走,我送你回家。”
我蒙了。
這……仲殷是唱的哪一齣?當日他娶了鬼族公主,我們便默契的互不來往。看他夫人那滿臉通紅眼含怒意的,很明顯是誤會了什麼,他不急著解釋,反倒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加深誤會,真是……繼九灼之後的又一個變態……
我怎麼總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