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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在了&ldo;情&rdo;上。聽心還記得,他在回崑崙山之前,還笑著對她說了一句,&ldo;這下,寸心應該不會再哭了……&rdo;
可是那傻姑娘分明會哭得更傷心,你看,楊戩總是對敖寸心那麼殘忍的。
敖姑娘被聽心悲傷的眼神嚇得縮回了手,她咬著下唇。其實早該知道的。他那天讓她離開的時候,說的話一點底氣也沒有,也只有他,狠得下心一次又一次騙敖寸心。
好在他沒有灰飛煙滅,只是魂魄散了,屍身未腐,那就總有辦法的。寸心被扶著到了大堂看見了他的棺木,那時候嫦娥也立在那裡,寸心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朝她頷首。
她愛了那麼久的人,如今就躺在棺木裡,沒了呼吸,沒了心跳。面上看起來,就像多年前她在西海岸救他時一般平靜。敖寸心本來接近崩潰,一看到楊戩的屍首,她頓時就安靜了。
她攤坐在楊戩的棺木旁,輕輕掌著他的臉,&ldo;楊戩,你又說話不做數,你叫我等你的。&rdo;她等了,等了好久,可是後來卻是所有人都告訴她,&ldo;楊戩死了。&rdo;最開始她以為這也是幻境,心揪著不去相信,直到敖春拿著她給他的丁香鏈子,她才醒過來。
楊戩,真的死了。
因為她。
楊戩不會應她,她就繼續一個人自言自語,&ldo;我還在西海等,無聊的時候來了灌江口,找了你的東西,你可真是傻……&rdo;她笑了笑,&ldo;幹什麼還留著白綾啊,留著告訴你自己,敖寸心這個潑婦救過你嗎?&rdo;
&ldo;楊戩,我不信你死了,你說過要帶我馳騁三界,朝遊滄海暮桑梧的……你那都沒帶我去,我只見過灌江口的芙蓉,也想看長安的雪,還有上次洛陽的牡丹我也沒看到的……楊戩,我這次會等,等你回來。&rdo;
眾人看著這幕都掉下淚來,若是相愛,何必折磨。敖春垂眸,想起玉鼎之前對他們說的,&ldo;你們啊,總要珍惜你們該珍惜的。&rdo;可是他想要珍惜的,也不在了……
&ldo;寸心。&rdo;敖鈺過來扶著她,被她故意扯出來的笑刺痛了眼睛。一開始敖鈺也怨楊戩,後來真君神殿打過一架之後,那人背著他,說了一句,&ldo;三哥,楊戩負了寸心,你帶她走遠吧,不要再來招惹楊戩了。&rdo;
他拳頭都準備好了,楊戩卻又轉過身,&ldo;三哥,以後的寸心要多虧你照顧了。她這一千年,胃口養叼了不少,脾氣也養出來了……西海內若是有人同楊戩一樣,沒忍讓她,希望三哥多幫襯她些……&rdo;想著又搖了搖頭,&ldo;罷了,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楊戩一行人不待見她才對。&rdo;
這話一出,敖鈺下意識問他有何苦衷?酒至酣處,他才終於從楊戩那裡得知那個秘密。
&ldo;三哥。&rdo;他舉杯,&ldo;我是為了寸心告訴你的,楊戩日後若是吃回頭草了,可要三哥助我。&rdo;
楊戩不會騙人,這也不是楊戩杜撰的。一切說得通了,敖鈺才笑了笑,&ldo;我妹子可不是草。&rdo;
後來月光宣言被寸心曉得了,他心下明白兩人都需要時間好好想想,便攔了楊戩,順便替寸心主持了公道。他雖然胳膊肘往外拐了,可也不能讓寸心白白受了委屈。
他心知兩人是相愛的,可沒想過,一人不說,一人愛鬧,到最後卻越走越遠。遠到,如今一人魂飛,一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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