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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子說得沒錯,李長生的確去醫院看望過四鳳。
芶雄當時也在,見了李長生,只一味拍李長生的馬屁,央求李長生快些抓到於天任,然後依照民國律條,將殺人犯於天任正法。
芶雄大言不慚,說什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的道理,雖說於天任殺死的只是一個尚未出生的胎兒,但胎兒也是人,殺死胎兒與殺死一個成人無異,故而於天任該被千刀萬剮。
至於四鳳做下的勾當,芶雄隻字不提,那個被他一腳踩碎了腦殼的死嬰,早已被他扔進了臭水坑裡。
李長生自始至終沒有跟芶雄有過一句話的交流,只是立在病房門口,默默注視著已經傻了的四鳳。半晌,仍是一句話也不說,徑自離開醫院回了區公所。
打這天起,本來就不怎麼愛笑的李長生,越發的不會笑了。而原本就足夠呆板的一張臉,也越發變得冷冰冰,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些許寒意。
於天任的下落,就連趙金亭也不知道。
二狠子去見過趙金亭,趙金亭的答覆是:“天任身在何處,我並不清楚。這孩子品性善良,我想他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趙金亭的話,二狠子不會不信。
儘管趙金亭是個老賊,但從他嘴裡說出的話,卻不見得會是賊話。
這種人講規矩,有品。
至於四鳳,二狠子並沒有親自過去醫院探望。小毛桃也沒有勸他,知道他不想去自有不想去的緣由。但好歹四鳳是自己的小姑子,不去看看不合適。於是乎,小毛桃帶著草兒去了醫院。
芶雄見了小毛桃和草兒,氣不打一處來,可又不能當面發作,一來醫院裡面不準喧譁,二來畢竟人家是好心過來看望四鳳的,因此芶雄把脾氣往下壓了壓,假模假式地假客氣了一番,還讓小毛桃代他給大舅哥帶好。
小毛桃嘴上跟芶雄客氣,心裡面卻壓根沒把芶雄當人看。她很清楚,眼前的和氣都是假象,用不了多久,她的男人就會跟芶雄來一場血戰。芶雄的人生快要走到盡頭了,對於一個將死之人,索性客氣幾句也是無所謂的。
這陣子光忙著操持曲良的白事,劉爺三兄弟一直沒得空關照。
小虎子被安排進了法租界裡面的新學書院附小。洋人的地盤,土棍混混兒不敢找事,加上又有華警巡邏站崗,且實行寄宿制,平時連校門都不允許出,因此小虎子的安全可以很好的得到保障。
曲良老婆的身體明顯也有了好轉,這叫二狠子多少感到一絲欣慰,總算沒有辜負了曲良生前的囑託。
既然曲良留下的孤兒寡母都已經安頓好,那麼下一步就該操持自己的事情了。
這天一早,二狠子正打算過去看守所探望劉爺三兄弟,卻不料三兄弟一起到了他的門上。
二狠子有些詫異,請三兄弟進屋落座之後,吩咐草兒獻茶,然後才問三兄弟是何時出來,又是怎麼出來的?
這些問題不勞劉爺回答,小卜快人快語,跟二狠子又從來不見外,因此有他的一張巧嘴對二狠子說明了經過。
原來,昨天兄弟三人就出來了。
只是有些事情要處理,因此沒得空過來拜望。
聽說有位名叫曲良的好漢捨身救友,卻不幸罹難,這叫三兄弟無比痛心。
又因為沒能趕在下葬之前過來弔唁,而深表慚愧。
往後曲英雄的家小有什麼需要,只管告訴他們三兄弟,他們三兄弟一定盡全力幫襯。
曲良家小往後的日子,二狠子怎會假手於他人,於是謝過劉爺三兄弟的好意,表示一切全都心領了。
至於三兄弟是如何走出牢籠的,小卜說得清楚,講得明白。
說是從外地過來幫忙的朋友當中,有位智謀賽孔明的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