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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靈活,躲過數刀之後,突然來了一個飛膝,磕膝蓋猛搥巴山虎的小肚子,用了十二分的力道。
巴山虎“啊呀”一聲慘叫,刀子脫手,雙手捂著小肚子滿地打滾。
“哇”一聲,黑的、紅的、黃的、綠的、紫的,五顏六色開了雜貨鋪,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二狠子撿起巴山虎丟在一邊的刀子,笑吟吟地走近了之後,用刀尖兒指著巴山虎的鼻子尖兒,問:“服嗎?”
“不服!不服!就是不不,不服!”
“哇”一聲,巴山虎吐了血。五官挪移,分明十分痛苦。
“好!”二狠子把刀子在手中掂了掂,“有種!”
話音未落,白光一閃,紅光一片,巴山虎的左大腿根上多了一個血窟窿。血水咕嘟嘟往外冒,地上立時紅了一大片。
“我再問一句,服嗎?!”二狠子獰笑著質問。
“不不,不服!”
巴山虎咬牙切齒,仍不肯服軟。
二狠子說個“好”字,刀尖朝下,這便又要扎巴山虎的另一條腿。
沒等刀尖捱到褲子,巴山虎陡然大叫一聲:“我服了!”
二狠子戛然收刀,哈哈一笑:“是實話嗎?”
“二爺。我服!我認慫了!我認慫了還不行嗎!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我是臭狗食,您別跟我一般見識。今兒是我犯渾,全是我不對,趕明兒我在登瀛樓擺桌,給二爺賠罪!”
有了這番話,二狠子就不再為難他了。
而圍觀者們,卻紛紛朝巴山虎的身上啐唾沫。
打這一刻起,巴山虎就沒法再在街面上混飯轍了。換言之,往後他也不能再隨意欺負老實人了,因為他“走脊了”,按天津衛的俗話,他“拾不起個兒來了”。那些曾經被他吆五喝六嚇唬過的小狗爛兒、臭花子們,也敢朝他身上啐唾沫了。
二狠子把刀子還給了巴山虎,多餘的話一句也沒說,哼著曲兒進到寶局裡面繼續耍錢押寶。
巴山虎爬不起來,求老少爺們兒行行好,給他家裡捎個話,讓他家裡趕緊來人弄他回去。
有人心軟可憐他,去他家報了信。等到他家裡人抬著門板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巴山虎都活活已經疼死過去了。
家裡人把他送到日租界的井上病院,據說給他輸了血,才好歹保住他一條命。
出院之後,巴山虎離開津門去了外地,他已經沒臉再在津門待著了,他不能讓那些窮根子、臭花子們朝他身上啐唾沫,他丟不起那個人。
巴山虎雖然含恨離開了津門,但跟巴山虎一個頭磕在地上,燒過黃紙,歃血為盟的拜把子弟兄芶雄咽不下這口氣。
這些年芶雄之所以沒找二狠子尋仇,那是因為他曉得江湖規矩,倘若他替巴山虎出頭要了二狠子的命,那麼他也會被江湖所不容。除非,他能設法激怒二狠子,讓二狠子先跟他動手。這樣一來,他不但可以替盟兄出了氣,還能以此要挾二狠子把四鳳送給他當“小”。
今天日頭高升,豔陽高照,黃曆上有寫:宜打架鬥毆動刀兵,忌閒扯嘮嗑吧唧嘴。
狹路相逢,劍拔弩張;先發者勇,後發者猛。一場惡戰在所難免,誰輸誰贏,等到見血之後,方能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