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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裡,值得被記錄在大事記中的事件並不多,但毫無疑問,承蒙聖哲與聖母的恩惠與賜予,奇蹟般痊癒的教宗克勉十一世在聖天使廣場釋出的第一道通諭必然被是被加精、置頂、粗體、大寫、下劃線、高亮閃爍的內容標題之一——直接去除那些古老深奧,奇異而難解的繁瑣形容與字首後,它所包含的真實意圖讓人難以相信。可惜的是,人們無法從中提取出第二個合情合理的解釋——鑑於它清晰地表明:“為了第三千年代之初各聖哲信仰團體面對的挑戰,以及雙方有必要推動共同合作與作證的方式,以迎接那些挑戰。”
簡單和明白點說,這是舊約公教首次向其他共同信仰聖哲的宗教團體所遞出的橄欖枝,它所帶來的影響幾乎波及了整個位面,要知道,即便是無神論者與本地宗教信仰者佔了絕對比例的東大陸,也有將近兩千萬左右的舊約公教教徒。人們不由得議論紛紛:因為這是一直以頑固不化的守舊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舊約公教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表現出對於“異端”和“叛逆”者的妥協與避讓——或者說,這代表著又一次自上由下的宗教改革的開始?
其中詳情局外人不得而知,不過作為教宗的私人秘書卻還清楚的記得教宗與撒丁的莉莉密談後,所發出的第一道罷免命令——他負責向那個屬於激進派的主教轉達這個命令。
不得不說,斯漓樞機主教是帶著幾分快意宣讀這個命令的,他討厭這個總是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他的傢伙——他知道自己並不聰明,也不夠勇敢。甚至不是那麼相貌堂堂,所以他一向將自己擺在一個不怎麼引人注意的位置上,除了教宗的命令之外他很少願意出現在外界與媒體前,但總是有些人會抓緊一切機會竭盡全力地嘲笑與打擊他,他即為了自己的無能而悲傷,也為拖累了一向被自己視為父親的教宗而絕望——如果不是教宗的身邊缺少一個絕對忠誠的人,他早就放棄了聖座的職位,寧願回到自己在翡冷翠城邦邊緣的小修道院裡培植新品種的大棗和柑橘。
被宣判者站了起來,面孔扭曲:“他沒有這個膽量輕易罷免一個前任教宗所賜封的主教職位。”他大聲說道。
“對不起,”斯漓回答道:“聖哲之所予,為聖哲之所取。”
他和幾個陪同的紅衣主教離開那個樞機的辦公室時,還聽到他在發出最後的抗議或者詛咒——他憤怒於現代的人們對於教會的輕視與無禮,厭惡每一次在禁慾、懺悔、聖餐、洗禮,還有彌撒等等的清規戒律上因為世俗的壓力而被迫作出的改變,國家與政府對舊約公教一再的控制與打壓……他後來致電斯漓,要求面見教宗。
當然,他被拒絕了,和他一起被罷免,調離,擱置的還有二十幾位屬於或者偏向於激進派的樞機,相對於總體只有兩百餘位的樞機主教團來說,這個數量可以說非常驚人了——如果說第一次轉達這個命令時斯漓樞機主教還有著一丁點兒的快樂與得意的話,第三次的時候他就已經冷汗津津,而第六次的時候他就感覺脊背刺痛,第十次的時候卻已經麻木了——他不再多做考慮,即然那些中立派主教都沒有發出聲音——他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突然沉默的如同那些中世紀的隱士(那些隱士只有在吃東西,喝水。和祈禱的時候才會張開嘴巴)。
最年輕的樞機主教現年四十七歲——沒有人會不想將這份無比寶貴的權力與地位握在手裡更久一點,除了他們曾經為了得到這些所付出的巨大代價之外,他們未來的設想與成果也需要這些來支援——而非某些人們所誤以為的,僅僅是因為個人的虛榮,私慾與貪婪。要知道,即便是在樞機主教團中被視為無能之輩的斯漓,在每個神職人員必定擁有的神學文憑之外,還有著歷史和經濟學的雙博士學位,以及精通數國語言的讀和寫。這些足夠讓他在凡俗的世界中謀得一個也許不夠崇高但絕對富有,受人尊敬而且穩定的位置,但他始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