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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倍拿小販攤位前去賣,保準也得被哄搶一空。”
溫瑜便說:“那我得閒時便幫您繡吧。”
這也是溫瑜展露自己繡工的用意。
她眼下風寒雖好了些,可身子骨還是弱,從前又是個養尊處優的,哪裡幹過粗活。
但依那地痞那日所言,是要讓自己攬下家中大小活計,伺候他孃的。
溫瑜憂心自己做不好,惹了對方厭棄,屆時處境愈發艱難。
畢竟眼下蕭蕙娘是因可憐她才待她和善,但這份憐憫能維持多久呢?蕭家瞧著並不富裕,家裡多了一張嘴便多了一份花銷,她又是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時間久了哪能沒有芥蒂。
若能攬些繡活兒到身上,她也不算是吃白飯了。
蕭蕙娘非是那等刻薄之人,哪能讓溫瑜還在病中就幫忙幹這些,她回絕道:“你風寒還沒好,先好生養著吧。”
溫瑜說:“閒著也是閒著,捻弄針線還能打發時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蕭蕙娘也不好再推拒,她笑著應了聲好,翻看著溫瑜繡的那帕子,說:“你這繡的花樣好看,我還從未見過。”
溫瑜答:“是洛都那邊時興的樣式,許是還沒傳到這邊來。”
她這話一出口,蕭蕙娘眼中光彩更甚,說:“那敢情好,花樣時興的帕子,在趕集的日子裡,掛小販攤位前,通常要不了半日就能賣完。只是那花樣子,轉頭就被學去了,要不了多久,滿大街都是這樣式的絹帕賣,終得靠繡工才長遠。”
溫瑜聽到此處,卻是眸光微動,問:“滿大街都是?”
蕭蕙娘以為她不懂其中情況,解釋說:“賣得好的樣式,哪能不被繡娘們爭相學去呢,都靠這謀生呢。”
溫瑜垂下眸子溫聲說:“那我換著洛都那邊時興的樣式繡。”
她原本還一籌莫展,不知如何聯絡上親隨們,蕭蕙娘這無心之言,倒是讓她有了眉目。
若是時興的絹帕樣式,能被爭相模仿到滿大街都是,她將聯絡溫氏死士的暗徽稍做改動繡於絹帕之上,尋她的親隨們看到了,便知她在此處了。
有了這麼個法子,溫瑜都顧不上手疼和蕭蕙孃的勸阻,當下便在火塘邊繼續繡了起來。
蕭厲端著煮好的飯菜進屋時,便瞧見那被陳癩子抵給他的女子,坐在火塘邊上頭也不曾抬,只專心做著手上的繡活兒。
蕭厲不自覺皺了皺眉。
這是怕他嫌她不做事,所以能下床了就給自己攬活兒了?
他自認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可也沒刻薄到這份上吧?
蕭厲想到她幾次瞧自己的神情,都跟瞧洪水猛獸似的,心下雖微微有些不痛快,卻也不甚在意。
怕他就怕他唄,怕他才會打起十二分精神照顧好他娘,這是好事。
然每每想起她身上那迸出過兩次的狠勁兒,再瞧她這怯懦乖順的樣子,便又覺哪哪都不對勁。
那本該一掠而過的目光,再一次在溫瑜身上多停留了幾息,銳利得像是要剝開她的背脊,從裡邊探尋什麼。
但溫瑜手中只餘針線穿梭,似半分沒有察覺。
蕭厲收回目光,將飯菜放到方桌上,喚道:“娘,吃飯了。”
一直在火塘邊上看溫瑜做繡活兒的蕭蕙娘“哎”了聲,又喚溫瑜:“阿魚,吃完飯再繡吧,不差這幾針了。”
原本專心致志落針的溫瑜聽得那一句“阿魚”,手上的繡花針險些又一次扎傷指腹。
自離開奉陽後,便再也沒人這般喚過她了。
溫瑜忍下心底翻湧的情緒,應了聲好。
那方桌有一面是靠牆的,蕭蕙娘和蕭厲各坐了一邊。
溫瑜走過去時,瞧著無人坐的另一邊也擺了一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