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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說下去!”
梅玦閒聽著,頓時來了精神。
而他本是昏花的老眼,亦忽然變得明亮。
很顯然,這老叟對梅知吾的利害之說,十分的感興趣。
“是,家主……”
不敢怠慢,梅知吾接著說道:
“這助力麼,確是眾修士修為高,手段多,自然會對我梅家破陣之事有大利。
而那麻煩,則有可能反過來客大欺店,覬覦禁地內裡,那本屬於我梅家的寶物。”
密室之內。
一眾梅家弟子,雖說此刻臉上表情各異,但那內心裡,都對梅知吾的話深感認同。
“家主,三弟所言非虛。”
但聽梅知節此時說道:“諸如那馬丘,錢飛菲幾人倒還好,不過煉氣十一層的修為。
若然有甚意外,不必勞動家主出手,我與知青便足以應對,可那鹿乘……”
說到此處,梅知節卻現遲疑。
想那老翁鹿乘,脾性古怪難料,修為更是與梅玦閒不差微毫,實乃最大的變數。
如此,他未說完的話,卻是不言則明。
“嗯……爾等所慮,確有道理。”
梅玦閒聽罷,微微點頭,以示認可。
修仙界,強者為尊。
寶物當前,誰能保證不被他人覬覦。
尤其這梅苑山莊,還是自引外人前來,去破自家的禁制。
若是來人的修為太高,因而不受梅家之人所轄制,要再起了什麼禍心。
那他們,豈不因故落得個引狼入室,禍害家族之大罪過!
老謀深算的梅玦閒,如何不懂?
這老叟,當然更懂,這般作為的後果。
然若非迫不得已,他又怎會出此下下策?
廣佈酬金,自引外人前來這九閒山,從中橫插一腳。
這,無異於將自家秘密公之於眾。
實與那有著萬貫家財,卻是夜不閉戶的土財主,已然無甚區別。
只不過,都是圖招別人惦記罷了。
梅玦閒此番作為,自然事出有因。
而今,他大限將至,卻仍舊不能突破築基之境界,豈能不心中急切?
眼看著梅家支脈凋零,卻無有那能夠繼承家業的弟子出現,老叟豈能不慌?
一切,都只為形勢所迫爾。
梅玦閒顧慮雖深。
然而若不如此,後果只會更重。
若待老叟一旦坐化,梅家衰敗的步伐豈止要更快。
怕不是到那時,就連這世代傳承之地,九閒山和梅苑山莊,都要易做他主了!
此亦是,風險與機遇同在。
至於這般猶如自爆的下策,是否會引起那築基期以上的高人覬覦。
梅玦閒卻是心裡有數。
想梅家之衰敗,也不是一兩天。
亦或數十年,方才至此難以挽回的境地。
而是經過了千年之久!
千年來,都不曾見有那築基以上前輩,來這九閒山裡打秋風,奪寶物。
何況,今日呢?
作為一個將死之人,梅玦閒亦只有成功築基,才能將這苟延殘喘的老命續上。
才能,給梅家茫然的前路,給梅家的一眾弟子們,指出一條光明坦途。
故而,哪怕冒再大的風險。
梅玦閒都認為值得,且絕不後悔!
反之,若事不成。
這老叟撐不過十年,自認必死無疑。
常言說得好,身前哪管身後事。
故而,梅玦閒哪裡還會在乎!
而那時,別說子孫後代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