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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這是我那急驚風的五哥?他不是一直自傲自大,標榜自己是未來的巴圖魯,老天第一,他第二的嘛。。。不愧是我阿瑪,額孃的兒子啊,也是扮豬吃老虎的主。
四阿哥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三歲看到老,怪不得是能坐那張椅子的。只是他現在不是才十六歲嘛,到底怎樣的經歷,讓他終年就101號的撲克臉。心下不由有些悵然,想想自己在21世紀時,不過是個大家族的繼承人,就活得那般辛苦,那般不自由。而現下,也不過是因為年齡還小,又有阿瑪額孃的寵愛,再過兩三年,恐怕到時一切都由不得自己了。
不知是這谷裡真的很涼快,還是因為旁邊的冰山不時向外輻射的冷意,心頭已沒有了酷暑帶來的煩躁和不耐,反倒如入了涼秋,感覺眼前和心上都蒙上了層層疊疊的紗,有幾分道不清說不明的倦意。冰山可以降溫,夏日裡倒也受得,可到了冬天,會不會把他自己和身邊的人凍傷?
看著眼前的那個無論何時都挺拔著身子的少年,他微側著身,可以瞄見整個背部都已經被汗水浸溼,在我意識到之前,我已經開口了:
“兩位阿哥若不嫌棄,和心諾的哥哥們一起用些消暑的冷盤,水果吧。”
“那,就麻煩幾位了。”還是沒有起伏的聲音。
原本也沒期望他們會答應,但看著兩位阿哥已經開始拴他們的馬了,趕緊讓兩位哥哥把那包水果和消暑的小菜撈上來。而我則從馬上的褡褳裡取出特製的野餐用的大布巾,撿了個較為乾的地方鋪上。幸好,這一套配套的用具都是我按現代的六人份做的,從筷子,勺子,餐巾,甚至分食用的小碗,一應俱全。上午出來的時候急,也沒想著把多餘的取出來,要不現在和六哥只有在一旁看的份。
一干人圍坐著,恰好,四阿哥坐在我旁邊,十三阿哥在四阿哥另一邊,剩下的就是我那五哥,六哥。十三阿哥到底還是個小孩,一會兒就忍不住開始問這問那的。四阿哥卻一直沉默不語,看著我們擺弄那些水果和盆盆罐罐的。其實也不多,就六個冷盤,除了一個醬牛肉乾和一個糟雞翅外,其餘的都是素菜,涼拌黃瓜,酸辣白菜,蔥拌豆腐和花生百合。雖然簡單,卻實在是能讓我在這炎炎夏日裡開胃的不多幾樣菜。不過似乎連我那丫頭的眼都入不了,就不知這兩位錦衣玉食慣了的阿哥會怎麼想。還好,我們這次還帶有些水果。只是夏天結果的水果種類本就不豐,在北方能吃上的就更少。除了常見的西瓜,青瓜,等瓜類,正好還有前些日子阿瑪託人從南地給帶的荔枝。
“你們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我還以為只有我和四哥知道這個避暑聖地呢。”十三手裡的筷子只在醬牛肉乾和糟雞翅之間移動,看來絕對是個肉食動物,卻冷不丁冒了這麼一句。
“前些日子,六弟拉了我賽馬,跑了一身汗,想找地兒休息,無意中發現這裡,本也沒在意的。今兒早上聽心諾的丫環說她這幾日都休息不好,大早上的,就躺在樹蔭底下,象小狗般吐著舌頭喘氣,就和六弟商量著帶她到這兒來。”五哥說完還揉揉我的頭髮,看了我兩眼,眼裡有四分寵愛,六分笑意。
“臭五哥,說什麼呢。早幾日發現了這麼好的地方,今天才想到帶我來,要不我還可以多準備點吃的,喝的,玩的。”說著瞪了一眼五哥和六哥。嘿嘿,從有記憶以來,好歹也將近四十年了,這臉是怎麼羞都難得紅的了,不過被人說成小狗,還是會不好意思的。
“雖是最簡單的幾個菜,味道還不錯,確也適合在這大熱天的食用。”四阿哥看了我兩眼,一句似乎是讚賞的話,被他說得不鹹不淡。
不過,說起玩的,想起四月的時候拉著蝶姨踏青(基本上是蝶姨,七,八兩位姨娘和我的丫環們踏青,我更享受野餐),在裝食具的盒子外層的兜兜裡塞了兩副自制的撲克牌的。我起身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