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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侍奉劉宏多年,知道他心性,明白這件事只能這樣了。
張讓心有不甘地盯著袁敘,接著一步一步來到袁敘面前才停了下來。
袁敘也不慫,挺著了腰桿,俯視著張讓,心道:“真是自作自受,活該有這一劫。”
如果當初張讓沒有阻攔袁敘成為漢中太守,張奉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周邊的百官公卿頓時感到大殿的氣溫有點驟降了。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張讓用那充滿陰毒的公鴨嗓對袁敘說道:“袁敘,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袁敘不屑一笑,接著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我袁敘敢在青樓裡敢打張奉,只是想證明一件事,我袁家在洛陽的地位,沒有人可以動憾。”
接著袁敘又恢復了正常的音量道:“而是你,只不過是一個閹黨而已,能囂張幾年?”
張讓怒氣衝衝地盯著袁敘,眼神中充滿了惡毒。
袁隗這個時候走了過來,都沒有正眼瞧張讓一下,直接說道:“承高,我們走。”
袁敘聞言,對著張讓輕蔑一笑,就跟隨著袁隗的腳步向外走去。
張讓看著袁氏叔侄離開的背影,上下兩排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一雙手緊握成拳,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一副想殺人的樣子。
百官公卿深怕引火上身,急急忙忙地向著大殿之外走去。
袁隗和袁敘這對叔侄一言不發地走出宮門時,一個武將打扮的大胖子叫住了他們。
袁隗和袁敘回頭一看,來者正是大將軍何進。
何進說道:“承高,這事幹的漂亮啊!張奉這小人,跟張讓這個閹黨一樣,惡貫滿盈。”
袁敘搖頭,否認地說道:“大將軍,這事還真不是我幹,我也是被人栽贓陷害了。”
何進卻是一臉不信地笑道:“行了,承高你就別謙虛了,為名除害是好事。”
“不過你還是要小心啊,張讓可是個小人,他不會放過你的。”
“這樣吧,稍後本將從軍中挑出一些士兵去你府中,保護你衣食出行。”
袁敘心中一陣無語,這何進好像是認定這件事就是他派人乾的。
聽到何進最後一句,原本沉默不言的袁隗突然開口道:“派士兵保護承高的事就算了,我袁家也是有一些家丁的;再者如果讓張讓這些人知道大將軍派士兵保護,無疑是授人話柄。”
何進這時丟擲橄欖枝說道:“承高,你現在反正不是城門司馬了,不如跟本初一樣入我大將軍府做事。”
“這樣張讓等閹黨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袁敘還沒有開口,袁隗又再次替袁敘拒絕說道:“承高的心性還不成熟,毛手毛腳的,不然也不會被人栽贓陷害。如果他這種心性去大將軍府裡辦事,那不是給大將軍添亂嗎?”
“不妥,實在不妥!”
何進笑道:“承高可是平定黃巾有功之臣,朱車騎可是對承高讚不絕口,他來給我辦事,本將軍十分放心。”
袁隗還是拒絕說道:“大將軍你還是高看承高這小子了。”
“就在剛才老夫已經讓承高他在府中禁足一年,磨磨他的心性。”
“這樣吧,承高禁足一年之後,他再為大將軍效力如何?”
袁隗見何進“盛情難卻”,只能用出“拖”字決。
何進聽袁隗這麼堅決,還是不死心地看向袁敘。
袁敘當然是聽叔父的話,說道:“大將軍的好意,敘心領。”
“待一年之後,敘再為大將軍效犬馬之勞。”
袁隗和袁敘都這麼說了,何進也不好繼續邀請了,笑道:“既然如此,本將也不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