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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千江氣還沒消,一聽他這麼說,就忍不住道:「你——」
他想說誰讓你不知道珍重自個,又想說曲公子,兩輩子都栽你手裡,我的命也很苦好嗎。
可是話至嘴邊,終究成了嘆息。
曲長負見他沒了下文,側目看了靖千江一眼,靖千江搖了搖頭,聲音中多了一絲柔軟的無奈:「算了,跟你爭這些,是我腦子有問題。左右你無事,也便罷了。」
他頓了頓又道:「我來都來了,現在要撇出去也晚了,可否同我說說你的打算?」
曲長負手指在膝蓋上扣了扣,終於道:「好罷!」
其實他設下這個陷阱,不光是要擺脫追殺,順利回到京城,他更加需要確認攔路圍殺自己的,會是哪一派系的人。
結果這回還真的釣到了大魚——昌定王府被引出來了。
曲長負上一世曾多次跟盧家暗衛打招呼,對他們很熟悉,絕對有足夠的把握判斷這一點。
這時靖千江問起,曲長負便由宋家在前世的兵敗講起,說自己因此來軍營調查原因,又發現了發黴的糧食。
他將事情的所有前因後果,都簡單而完整地講述了一遍,靖千江這才徹底明白過來。
他上輩子回到京城,被封為璟王之後,也見到了宋家兵敗,朝野震動的狀況。
只是他當時並不知道那是曲長負的外祖父家,便並未對此事的內情格外關注過。
直到現在,靖千江才意識到,曲長負應該是經歷了宋家的覆滅之後,這才化名樂有瑕,到處漂泊。
他心裡面擰著勁的一陣疼,忽開口道:「太子的姨母便是昌定王妃,你若要動盧家報仇,就會跟他對上。你,知道嗎?」
曲長負道:「不管動誰,總會跟個什麼人對上,不是這個也是那個,不重要。」
靖千江道:「不一樣。上一世齊徽欺你疑你,此生也有可能成為你的阻礙……」
人能重生,但經歷過的記憶不會被磨滅。
曲長負前世之死是他心中永遠無法解開的魔咒。
當時的心傷、仇恨、絕望、憤怒,從聽聞噩耗的那一刻起,就永遠地烙在骨血之中,成為一道不能觸碰的疤痕。
他沉默片刻,問曲長負道:「要我為你去了殺太子和昌定王嗎?」
他這個提議實在是直接又暴躁,曲長負被問的怔了怔,而後倒忍不住笑了,喚道:「殿下。」
靖千江抬眼:「嗯?」
曲長負似帶了幾分調侃:「怎麼多活了一輩子,倒沒有以前灑脫了?曾經咱們不是說好,彼此之間互惠互利,各取所需,旁的互不相干。如今操心的越來越多,對你可沒好處啊。」
靖千江怔了怔。
這個見鬼的約定,曲長負不說,他都快忘了。
兩人都相識在彼此最倒黴的時候。
靖千江的母親是擺夷族族長的女兒,當年同先太子相識,並訂下終身。
可惜沒等來對方接她回宮,先太子便已在戰場上重傷身亡。
他從小跟母親長大,因為是族長的外孫,倒也未曾受過委屈。
直到十一歲那年母親重病,靖千江冒險出門為她採藥,一腳滑下山崖,便碰上了當時跟親人失散的曲長負。
曲長負救了他,這倒並非因為好心。
——他拖著靖千江去賣了老族長一個人情,在擺夷族換了一片棲身之地。
他雖然留了下來,但靖千江知道曲長負不喜歡這裡,也從不會屬於這裡。
擺夷族向來排外,他又是個清冷性子,好像對什麼都十分厭煩似的,從不愛搭理這些族人,當然也包括自己。
但靖千江作為族長唯一的外孫,曲長負是族長請來的客人,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