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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剛來這裡的時候,範忠看他長得俊俏,卻又怕苦怕累,於是頗多照顧,一來二去,兩人就混到一起,也是老相好了。
他們幾日沒在一起,一番溫存之後並肩躺在床上,範忠便與他講了曲長負的事。
林子傑聽的頗為入神,感嘆道:「這曲主事我也見過幾面,初始只覺容色照人,氣質清冽,不想謀略亦是如此出眾。」
範忠似笑非笑,抬起他的下巴:「你這是在我的床上,稱讚曹大人的對頭?」
林子傑意識到自己失言,臉色微變,正要爬起來賠罪,範忠卻按住了他。
他笑著說:「得了,我怎捨得怪你?這曲主事確實風儀出眾,你說的也沒錯,所以如果我要讓你去與他一度良宵,你應該也會願意罷?」
他給曹譚提議的時候,想到的人選就是林子傑。
林子傑一怔,不知道範忠這是在說反話還是試探他,他猶豫著正要表態,忽然聽見一聲輕笑。
有人慢悠悠地說道:「二位,這……是否也該問問我的意見?」
夜深人靜之際,兩人在床榻上相擁密語,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個聲音,簡直能活活把人嚇死。
林子傑沒穿衣服,差點脫口驚呼,範忠則猛地翻身坐起,一把掀開床帳。
只見營帳中間坐著一個人,正慢條斯理地拿著火摺子點燃桌上燈燭,正是曲長負。
燭紅飄搖,將他單薄的身形映的好似一幀剪影,精緻而幽冷。
面對著美人美景,範忠卻好像見鬼一樣張大了嘴巴,片刻之後,色厲內荏地怒斥道:「曲主事,半夜闖人營帳,不合適罷!」
曲長負從善如流:「抱歉。」
範忠:「……」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心裡邊更害怕了。
果然,曲長負面容上浮起淺淺笑意:
「春宵苦短,本官亦不想打擾範郎中好事,但聽聞周臣、王學藝兩人提及,範郎中有意為本官舉薦枕邊之人,那便不得不讓人感到好奇了。」
這周臣和王學義兩人,正是範忠安排要給曲長負下藥的手下。
他聽見這兩個名字頭皮都發麻了,正懷疑曲長負詐他,卻見對方已將兩包藥粉扔在了桌面上。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範忠咬牙道:「你想要我怎麼樣!」
曲長負沒理他,看向床內側,淡淡道:「另一個人呢?何妨出來一見。」
林子傑也在發抖,被範忠推了一下,才顫巍巍地從床上下來,站在曲長負的面前。
他的褲子早被扔到床下了,因此只穿了件裡衣,光著腿腳站在地下,身子還微微發抖,瞧著怯生生的。
曲長負笑了笑,打量著林子傑道:「真是姿容俊秀,我見猶憐。」
林子傑聽過不止一個人這樣誇自己,但對著曲長負,這句話卻讓他覺得又古怪,又自慚形穢,不由低下頭去,小聲道:「大人……大人恕罪。」
曲長負道:「卿本佳人,何罪之有,今夜便隨我回去罷。」
他說罷又對範忠道:「你的任務完成了,可以去跟曹大人交差了。」
範忠一下子明白了曲長負想做什麼。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這邊的全部計劃,並且打算策反自己,反將曹譚一軍。
他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咬牙道:「不、不可能。有本事你就去揭穿我們,我是不可能背叛曹大人的!」
曲長負道:「哦,你們作何想法,我亦可料知一二。陷害我與爾等同流合汙只不過第一步而已,我不上鉤,只怕明天早上等來的就是狗急跳牆殺人滅口了。」
他微微搖頭,嘆息道:「範郎中,究竟是你天真,還是你把我想的太天真?」
範忠不料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