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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
陳長安在她對面,正襟危坐。
只見她試了試壺溫,覺著適宜,輕輕拿起,將桌上兩隻瓷杯溫燙一遍,然後開始高衝、低泡、分茶。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陳長安對茶藝談不上精通,在聽雨樓那段時間,運氣好時,也曾見過樓內女子的手藝,私心裡覺著遠不如宋青瓷這般,藝近於道。
到底是世家貴族,有著外人無法企及的底蘊,稍稍顯露一二,就足夠讓人驚豔。
正心中感慨。
宋青瓷優雅地端起桌上茶水,雙手奉上,臉上重新掛滿嫵媚意,“嚐嚐人家手藝如何,這可是極有名的青蘿。”
她身子微微前傾,胸前的風光便是更盛。
陳長安只覺白的炫目。
不敢多看,趕緊收斂心神,眼觀鼻口,接過茶水。
生怕自己一個定力不足,就被車外女子給生切了。
得穩住。
心中告誡自己。
沉下心來,低頭看茶。
杯中湯色青綠,茶葉宛如碧螺,纖細多毫,與水交融後,根根舒展,沉底極快。
入得口中,便覺清香襲人,回味甘甜。
一瞬間,前世無數詩詞美譽,人生道理撲面而來。
陳長安思索片刻,迎上宋青瓷亮晶晶的眸子,最終還是乾巴巴地讚歎道:“好茶。”
宋青瓷嫵媚一笑,“陳甲寅,就算一般家世的公子,喝上一口,都能扯出一大篇的佳句道理來。怎麼到了你這裡,就只有兩個字。”
陳長安一臉真誠,道:“道理再好,無非也就是好茶兩個字。”
宋青瓷神情微微一怔。
早些年祖父曾跟她說過一席話,大意是世間道理千百萬,大抵不過是些附和主人的客套說辭罷了,往往說的越多,真心便是越少。
他只說兩個字,卻是比那些人都要發自肺腑些。
她嫵媚笑了笑,這次多了幾分情真意切。重新換了個話題,問道:“你方才是不是讓那個馬伕,找你那位林姨過來,帶你走?”
難怪剛才在學宮門口,她會笑的玩味,原來是聽出弦外之音了。陳長安被當面點破心思,尷尬地笑了笑,“是有這個意思,主要是我膽子小,經不得嚇,宋師妹又喜歡開這些嚇人的玩笑。”
宋青瓷白了他一眼,啐道:“你膽子小?方才使勁盯著看時,膽子可一點也不小。”
她說這話時,紅唇微張,臉頰一片酡紅,美眸裡含著似拒還迎的嫵媚,聲音婉轉嬌柔,勾魂攝魄。
差點把持不住。
陳長安趕緊閉眼默唸,妖嬈美人,不過紅粉骷髏。
穩住,一定要穩住。
再睜眼,宋青瓷笑得花枝亂顫,“陳甲寅,你閉眼做什麼,難道我長的不好看麼?”
胸前那景象,愈發波濤洶湧起來。
峰巒起伏,白波翻浪。
這個妖精。
陳長安縱使有著與年齡不符的謹慎與隱忍,到底也不是枯坐老僧,凡根未去,六慾七情一樣少不得。
可從他上了馬車起,車外那位馬伕,氣機就毫不遮掩地鎖在他身上,一旦輕舉妄動,以他目前的修為,毫無懸念地是個被當場誅殺的下場。
至於是被幹淨利落地抹了脖子,還是大卸八塊,並沒有多少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