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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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驚奇的睜大了眼睛,
“這也太巧了”
“可不是,巧得還在後頭,過了三年,這陳清儀又去考試了,這回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連客棧也只住一樓,可剛進了場,竟拉起肚子來,拉得直不起身子,考官只好讓人把他抬了出來,這一場就又誤了。”
周夫人失笑起來,
“竟有這樣的事?”
“又過了三年,還沒進場,頭一天家裡就來人報喪,他父親病故了,陳清儀當時就暈了過去,一路哭著奔喪而回,守了三年喪,只說自己有才無命,再也不肯應試了,他家境清貧,就收了幾個學生,靠教書為生,偏他教出的弟子,個個都是極好的,光進士及第的就有好幾個,如今可是咱們兩浙路有名的才子良師。”
周夫人驚歎著感慨起來: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竟真有這種無命無運,偏又有才氣,能教出好弟子的人。
“可不是,可見這人的福祿,都是上天註定的,不認命不行”
李老夫人傷感的感慨著,聲音越來越低,沉默了片刻,才笑著接著說道:
“這陳清儀,雖說是個時乖命蹇的,可為人豁達風趣,交友極廣,並不一味清高迂腐,如今他那一科的貢生,還有這越州府和他交好的後進學子,進士及第後做官的極多,一來,人家憐他才高命蹇,二來,他為人又極好,同年同鄉都與他交情甚好,他的學生及第後也有出來做官的了,這人請來給蕭兒做先生,再好不過。”
周夫人眼睛亮了起來,忙笑著贊同道:
“母親說得極是,這樣的先生最好不過,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來。”
“陳先生和蕭兒的父親是知交好友,你既覺得好,明天我就打發亭管家去請他,他父親過世時,就是亭管家過去幫著料理的。”
周夫人笑著點頭答應著,遲疑了下,為難的問道:
“那王夫子?”
“前些時候杭州府吳家託人捎話,想讓咱們給推薦個啟蒙的先生,王夫子倒正正合適,我就讓人捎了王夫子的履歷去,說是蕭兒的啟蒙恩師,吳家昨天已經回了話,對王夫子極滿意,今天晚上,我設宴請王夫子,跟他說了這事,看他肯不肯,你再準備四樣表禮,封一千兩銀子給他。”
周夫人急忙點頭答應著,
“母親做事真是周到,這樣,也就處處妥當了。”
八月裡,陳清儀就到了古府,李老夫人讓人將月明閣收拾出來,給陳清儀居住,又派了兩個小廝,四個小丫頭過去月明閣侍候著,古蕭行了拜師禮,就開始跟著陳清儀唸書。
李小暖虛歲已經八歲了,不宜再外出唸書,也就停了課,古蕭難過了好幾天,李小暖就求他拿著她寫的字讓先生批改,陳先生見了,竟然大加讚賞,說李小暖的字雖稚嫩,卻已有了飄逸灑脫之意,倒也欣欣然答應了每天給李小暖批字。
李小暖上午不用上學,也就空閒了很多,每天早上到瑞萱堂請了安,吃了早飯回來,就寫一會兒字,做一會針線,餘下的時候就是看書,幾乎一兩天就能看完一本書,往外書房去得也頻繁起來,外書房當值的婆子稟了李老夫人,李老夫人笑著吩咐“隨表小姐拿去看就是,好好侍候著。”
婆子得了吩咐,殷勤而盡心的侍候著,沒有半分怠慢。
八月底,秋風漸起,一天早上吃了早飯,李老夫人遣了眾人,獨獨留下李小暖,拉著李小暖坐到榻上,笑盈盈的看著她,溫和的說道: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魏嬤嬤的針線,真正是得了連家真傳的,繡品如畫,不露針跡,不顯線痕,我想著,讓她去咱家的繡坊裡教導教導那些繡娘,老祖宗也不能白拿了你母親留給你的技藝,從今兒起,繡坊每年分一成乾股給你,照往年繡坊的收益,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