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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扭扭地寫著“少有凌雲志,駕風上青天”的詩句。這分明就是從他家‘詩盤子’上抄下來的詩句,這就是髒證!“還要賴嗎?你個賊婆子!”
絲麗見西邨跨進門裡,情知不妙,馬上跑進門去用身體擋住側房的房門口,嘴上卻詭辯說:“矮北瓜,你忘了?在東青街上吾看見你家鷂子上寫的字,回來後吾就照著寫的,不允許啊?”
“是從吾家‘詩盤子’上抄的!”西邨越加堅信是絲麗偷了他的“詩盤子”。“識相點,把‘詩盤子’還給吾!”
“你憑什麼誣陷是吾偷的?是有人看見了還是你捉住了?你家的東西被偷光了都來找吾嗎?不講理的蠻子!”絲麗強詞奪理。
“你究竟還不還?”西邨怒視絲麗。“不還是吧?吾去報告公安,讓公安來抄你的家!”
“嘿嘿,報告公安?公安是你孃舅還是你亞叔啊?聽你的?你去喊他就來了?把你家賣鷂子的錢全送了禮,他都不會正眼瞧你一瞧,做你的大頭夢!”絲麗冷笑著說。
“那公安也不是你家孃舅,他就幫你家了?你才做夢呢!”西邨狠狠地說。
“告訴你,矮北瓜,吾爹要當合作社的副社長了,公安不幫吾家還會幫你家嗎?到時間有你家的好果子吃!”絲麗譏笑道。
“吾不信!”西邨又叉起腰,“公安會讓賊骨頭當社長?除非公安自己也是賊骨頭!”
“你不信就拉倒!回去告訴你爹,老實點,否則,吾爹當了社長,只要一句話,不讓你爹做鷂子!”絲麗威脅道。
“放屁!你敢!”西邨聽絲麗這麼一說,心裡不免有些著急擔心。“你爹做鷂子還是吾爺爺和吾爹教的呢,西村所有做鷂子的人家都是吾爺爺教的,你敢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只要你從今往後老老實實,吾爹就饒了你!滾!”絲麗覺得鎮住了西邨,也叉起腰來。
“哼!走著瞧!勢利婆,告訴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等著!”西邨氣咻咻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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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喔、喔——喔!”西邨家的老公雞引頸高唱,洪鐘般的聲音打破了寧靜的夜空。這聲音既動聽又讓人心煩。老公雞啊,你不能晚點叫嗎?讓疲勞過度而酣睡不醒的人們多睡一會兒吧!
“喔、喔、喔!”周圍鄰居家的公雞也跟著打起了鳴。
“西邨,雄雄叫了,起來吧。”母親像往常一樣,一聽到老公雞頭遍打鳴就呼喊西邨,然後披衣坐起來,等上一會兒再喊一遍。
“孩子,起來吧,去外面看看下不下雨。上半夜的雨下得很大,要是還在下,今天就別出去了;要是東邊放亮,雨就下不下來了,你就去賣鷂子。今天不要走遠了,就在附近的街鎮轉轉。聽見了嗎?”母親披衣下床,彎腰站在西邨和他弟妹的床邊,推推睡得很沉的西邨。
西邨抿抿嘴角,翻了個身,沒有醒。
“苦命的孩子,誰讓你投胎投在徐家門上啊!”母親撩起棉襖的袖管檫了檫眼角。“不賣鷂子你的學費從哪兒來?家裡的債怎麼還?磚瓦房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啊!”
母親抖抖快要滑落的棉襖,用手裹緊,身子發抖。“起來吧,孩子,雄雄叫了好一會了。饅糕吃完了,娘在鍋裡給你焐著北瓜呢,你要吃飽了出門啊!”
西邨正在做著一個甜蜜的美夢。夢裡,他正端著滿滿的一碗紅燒肉大口大口地吃著。他的臉上露出些許微笑,嘴角蠕動著。母親哪裡知道他夢見了什麼,默默地、心疼地看著熟睡的兒子。“孩子,吾苦命的孩子,娘真不忍心叫你啊!”
過了好一會,西邨依稀聽見母親的呼喚,“騰”地從被窩裡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