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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來,手裡拿著一包“飛馬牌”香菸。“給你。”
“做啥?”徐雪森顯得有些意外,沒有接。
“常務社長了,下去還抽你的旱菸筒,寒酸不寒酸吶?有**份!”唐嶺不管徐雪森同意不同意,把香菸塞進他中山裝的口袋裡。
“唐老四,你這一包‘飛馬’,吾得賣出十幾只鷂子,火一點,鼻子一冒煙,十幾只鷂子沒了!”
“看你說的,‘男人在世,菸酒二字’。不是你說的?”
“扯淡!抽菸非得要抽你的捲菸嗎?這旱菸還不一樣解乏?”
“以前一樣,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怎麼的就不一樣了?”
“你現在是幹部了,是個官了,見了百姓,哦,嘴上叼竿旱眼筒?那與頭上戴禮帽、腳上穿草鞋有什麼兩樣?不是你說的‘癟三’、‘洋涇浜’嚒!”
“‘癟三’就癟三,吾可抽不起!”
“吾知道,你老k一心想著攢錢造瓦房,不造瓦房你不死心。”
“你說對了!嘴上不省,錢從哪裡來?等吾造了四間瓦房,上大梁的那一天,吾就請你抽‘飛馬’,不,作興買幾包‘大前門’到處撒撒!大前門啊!”
“那是一定的,老k,憑你的本事,現在又當了常務,以前的八年計劃,現在只怕三年就可實現!”
“別來給吾上蒙汗藥、灌**湯!吾現在窮得叮噹響,這包煙你拿去自己抽吧!”
徐雪森把香菸塞給唐嶺。
“拿著吧,不要你花錢,孝敬你徐常副!”唐嶺覥著臉。“雜貨鋪賒的賬,到年底合作社一併結賬。”
“慷公家之慨!吾說你怎麼這麼大方!拿去!”徐雪森把香菸扔給唐嶺。
“哎呀,不就一包香菸嚒,值得嗎?”唐嶺很生氣。
“揩公家的油只有你唐老四做得出!告訴過你多少次,吾徐某人歷來是憑力氣吃飯,憑本事賺錢,不拿不義之財!吾寧可抽一輩子旱菸、住幾輩子茅草房,也不揩別人一滴油。。別來壞了吾的名譽!”徐雪森受到了侮辱似的,情緒有點激動。
“怎麼談得上是揩油啦、慷慨了?為合作社做事,總不能自己貼了工再貼飯吧?趕牛下田還得扔把稻草呢!”唐嶺理直氣壯。
“劉站長不是宣佈了嚒,各人都發給補貼,還想揩公家的油,你有沒有良心?啊?好意思嗎?你怎麼就吃得下?不怕肚皮痛?”徐雪森一本正經,表情很嚴肅。“你口袋裡是什麼?也是香菸?”
徐雪森說著,一把翻開唐嶺的口袋,裡面是兩包“前門牌”香菸。“好你個唐老四!真夠刁的!賊心不改!吾就料到你不是什麼好東西!給吾的是‘飛馬’,你自己獨吞大‘前門’,還兩包!心真夠黑的!吾問你,雜貨鋪裡記的是誰的賬?是吾還是劉站長?”
“合作社。”唐嶺並沒感到羞恥,但語氣軟了許多。
“攪渾水摸魚!”徐雪森大吼一聲。“別扯著合作社的旗幟、打著吾和劉站長的名號開小差!告訴你唐老四,吾一概不認賬,合作社也不會給你去擦屁股!”
唐嶺沒想到徐雪森會有這一手,頓時傻了眼,愣了好半天,含含混混地嘟嚷:“算得這麼明白、分得這麼清楚做什麼嚒,今後再說,大不了吾唐老四擔著就是了。又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你有那麼多好心狗就不吃屎了!”徐雪森是不屑的口氣。
“老k,別說得那麼難聽!算吾馬屁拍到了牛腳上。你是聰明人,知道一竹竿是擼不到梢的!”唐嶺很不服氣,心裡想:還不知道明天誰是誰呢!
“你是威脅吾還是警告吾?啊?吾可是板寸頭,沒有辮子被你抓!你倒要把尾巴夾夾緊,最好藏在褲襠底下,別讓吾把它拎出來給眾人看!”徐雪森語氣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