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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長地久情
外面有江濤的聲音,風哨吹著木窗的聲音,還有甲板上來來回回走動的人聲。夜是這麼靜謐,又是這麼嘈雜。
她望著他,覺得害怕。他本來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以前仗著他的喜愛知道他不會拿自己怎樣,倒不十分怕他,而現在,寒意一點點的往裡滲。
滲到最後,她慢慢冷靜下來。
計軟坐在他的對面,剋制住自己的顫抖,皺著眉頭見趙大賴越喝越多,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想的,看著他,燭光一晃一晃,拉出了歪歪扭扭的影子,這個真實的人在她眼裡不如原來那般凜冽清楚了,變成一個模糊的影子,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人。
不知這是緣分還是命運,命運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又變成趙大賴把她拽了過來,只是這次,逃離的意願沒那麼濃。她想直面問題。
涇渭分明。
她不能容忍他的濫情和暴力行為,所以兩人不能在一起。他有必要放開她。他也必須放開她。除非他殺了她。
當然,看他的厭惡他未必就想跟她在一起。
討厭何必囚住她呢?有什麼意思?如果不能容忍當年被拋棄的行為,那就來點乾淨利索的,何必把她關在這兒跟監牢一般?也說得不清不楚,算什麼?是男人嗎?
計軟沒動那酒一下,一個人看著另一個人喝酒。兩個人的影子在地上膠著在了一起,有曖昧迷離的味道,而屋子裡坐著的兩人,距離卻是如此之遠。面上的表情又是這麼冷酷。厭惡。無情。
跟這黑的夜一樣。
跟背道相馳的方向一樣。
計軟看著趙大賴喝完這壇,又抱了一罈過來,揭開蓋子便要倒,計軟突然抬手,一手就摁住了罈子口的另一端,不讓他動。
趙大賴感到這力量,抬眉看著那隻蔥白的手,把視線緩緩從她手上移向她的臉,她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有點嚴肅,趙大賴看了一會兒,心道還是喜歡她,想她,她不會跟他發脾氣,他要拿什麼不用他說她就把東西遞給他,她不跟他吵吵鬧鬧,可她偶爾也會撒撒嬌,跟她在一起的日子,他全身心都是舒坦的,離開她的這些日子他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可她現在回來了,他心裡有多想疼她有多思念她他就多恨她!他想愛她!他恨她!
“你做什麼?”
“我有話說。”
“我沒話跟你說,放開!”
計軟沒放,眼看進他陰戾的眸子:“答案。給我個答案。你究竟想要怎樣咱們說明白。你不能這樣一直喝下去。”
趙大賴聽完這個問題,冷笑了聲,又鐵了臉:“我不能這樣一直喝下去?你怕我喝死了?你拗不過老子的,你再放十隻手這罈子酒老子照樣奪的過來!”
計軟手依然摁著,視線卻看著他,唇角似笑非笑:“是啊,在女人面前逞力氣總是很容易。”
趙大賴眉一下子擰了起來,黑沉沉的盯著她,兩人對峙了好一陣趙大賴才開了口,眼冷的跟臘月的天:“讓我告訴你答案你先告訴我答案。”
“什麼答案?”
“我進監獄的那段時間,你為什麼離開老子?!”
計軟看著趙大賴陰鷙的眸子,聽著他跟暴雷一般的聲音,手慢慢從罈子蓋上鬆了下來,雙手交叉在了一起,透著窗往窗外看了一會兒,聲音跟這夜一樣靜謐又冷酷:“坦誠相見吧,想要離開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當時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了不再找別的女人的,可小青梅是怎麼回事?你打算納他為妾還是娶她為妻?我說了不可能跟別人分享一個丈夫,你做不到咱們就不要在一起。還有,趙大賴,你打過我,這是原則性問題,我沒有做錯,也沒有跟別人勾搭,我說了那個絹子是我掉的,你憑什麼打我?你尊重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