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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的演出之前,蘇文音先把陸長歌、李景和顧星眠叫了過去。
尤其是陸長歌,因為湖畔風情的這個房子她已經住了大半年,現在也是還回來的時候了。
讓陸長歌沒有想到的是,李景竟然也主動提及和蘇文音的關係問題……
依稀記得,這件事已經被蘇文音先否定了。
坐在車裡,這小子像是打預防針似的,說道:“玩笑話不能再說了,我和這位,大概也只有朋友的關係。”
陸長歌只是用餘光看了看他,“好,知道了。”
既然兩人都這麼講,
那麼就是清楚明白——僅僅是朋友吧。
至於好奇為什麼……他不是有八卦之心的人。
但是李景自己說了,“我後來瞭解到,她只是那段時間比較困難。所以對於忽然出現的我們給她送花,很是感激。”
“這樣啊。我以為你會喜歡她呢。”
“我難道不是嗎?”李景反問。
陸長歌忽然想起來,那段時間也是這個小子處在失戀情緒中的時候。
“後來我們聊過,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有閒心談戀愛的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努力生活。”
陸長歌和蘇文音接觸的比車裡的另外兩人都少,他轉頭問後面的人,“星眠,你感覺是這樣嗎?”
顧星眠點點頭,“所以文音姐才想要去北京。”
……
看來的確是這樣。
陸長歌像是更多的認識了這個人,其實自打他變得不愁錢財用度之後,關於認真生活的事情想得就少了。
現在想來,即使除他之外,另外的幾人也都是在學校裡的,缺錢也是一個電話往家裡打便解決了。
但蘇文音是真的要為下個月的生活費發愁的人。
陸長歌曾經有一種偏見,總覺得這些揹著吉他到處流浪的人,沒有一顆把生活理順的安穩的心,現在看來,其實這些人也在盡力。
就像她認真的燒好每一道菜。
像冒著熱騰香氣的紅燒鯉魚,像精煉刀工之下口感清脆,形狀整齊的醋溜土豆絲。
除此外還有清炒西藍花,蒜黃炒肉,以及兩道熟食乾絲和黃瓜腐竹。
蘇文音說,這應該是她在湖畔風情做的最後一頓午飯。
晚上演出,夜裡離開。
從此之後,就是在電話裡聯絡了。
所以顧星眠又喝酒了。
這個時候,他們不去講愛情,因為對於要離開的這個人來說,它既不存在,也沒意義。
“到北京之後做什麼?”陸長歌問道。
蘇文音的笑容擠出來,其中藏著對生活不易的掙扎:“主要是想參加比賽,但是也得先讓自己活下去,有認識的朋友在那邊組建了個樂隊,平時做些演出什麼的,他們缺一個吉他手。放心吧,我會好的。”
“至於江州這邊的生活……還是要謝謝你們。謝謝李景,你的一盆鮮花給了那個時候的我很大的鼓舞,謝謝星眠,有你,長歌才會願意把這個地方個我住。”
顧星眠又有離別的可惜,又有抑制不住湧出的微甜。
這樣說起來,蘇文音其實和陸長歌的關係最是簡單純粹,沒有摻雜過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哪怕借她地方住,也不是因為她。
對於這一點,蘇文音反而很感激,因為這樣的關係沒有任何負擔。
“除了感謝,我好像也不會說什麼了,更不想弄得太悲情。就……希望你們以後都能過得好的吧,不要和我一樣。”
儘管她是笑著說,但這話說得還是有些慼慼然。
陸長歌打了一下岔,“就算以後成為大明星,也要接我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