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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 話音一落,整個院子鴉雀無聲,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下,這些軍將都選擇了集體沉默。 熊廷弼也是若有深意的觀察著他們,發現他們都在大眼瞪小眼,顯然沒有人願意來做這個出頭鳥。 遼東這些軍將的底細熊廷弼怎麼可能不知道,吃空餉、貪軍費、養家丁私軍,這是人盡皆知的事,京師那些大臣誰又不知呢? 只是他們的選擇是同流合汙罷了,對於他們來說,遼東就是一個固定的錢袋子,他們只需要定時分紅就行了。 這些還都是小事,他們狼狽為奸的主要目的就是走私,這才是大頭,不管是關外還是關內,士紳還是官員,有門路的誰沒來分一杯羹? 那些商人和本地軍將就更不用說了,他們的眼裡只有利益,這就是他們開始的。 是他們,給了建州反叛的資本,他們親手把大明、把自己一步一步推下深淵。 遼東這個上下勾結、將官互保的利益集團比江南更可怕,江南那些不過是一些嘴炮而已,對付起來不是很難。 而遼東就不一樣了,這些本地的將官哪個不是幾十上百年的底蘊,世世代代掌握著兵權,把他們逼急了,遼東可能一夜之間就不復朝廷所有了。 這才是熊廷弼所擔憂的,他還沒有這個底氣置整個遼東於不顧呢,只能溫水煮青蛙,今天就先小小的試探一下。 一段時間的沉默後,督響郎中傅國率先發聲道: “臺臺,不是去年年初才核查過一次嗎?遼陽駐軍的名冊上全部記錄的一清二楚!” 去年熊廷弼確實是也查過一次,那個時候是他剛剛上任遼東經略不久,簡單瞭解一下具體的虛實。 雖然在這之前,他以巡按的職位已經在遼東呆了十年之久。 “這次不比以往,朝廷和陛下都在等著我的奏報呢,今日先給大家交個底,就不多談此事了,痛快喝酒吧!” 熊廷弼是輕描淡寫的翻了過去,可這些遼陽的文武軍將內心可是極度不安。 這要是換了別人來還好,可這熊廷弼可不是這麼好對付的,自他上任以後,對於走私和吃空響的,他都是嚴厲打擊的。 更是軟硬不吃,雖然說以前他也是經略,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但是以前可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啊,還有個遼東巡撫呢。 現在情況不是以前可比了,整個遼東的軍政都是由他說了算,想到這裡,一個個都是惴惴不安,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這個接風宴可是吃的他們心驚膽戰,都是各懷鬼胎,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熊廷弼在熱火朝天的整頓軍隊,對於赫圖阿拉的努兒哈赤可不是一個好訊息。 “探子來報,那熊蠻子去了遼陽,你們以為應當如何?” 坐在上位的努兒哈赤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人問道。四大貝勒之一的莽古爾泰上前道: “父汗,此乃天賜良機,趁熊蠻子不在,應該立刻發兵奪取瀋陽!” 而四大貝勒之首的代善立刻反對道: “稟父汗,奴才以為不可,熊蠻子雖然暫時離開了瀋陽,但這幾月來此人一直整頓城防軍隊,現在的瀋陽已不是以前所能比的。” 莽古爾泰一聽這話就忍不住了,他原本就是性情暴躁的人,即使對方是代善他也沒好氣的道: “你這是什麼話,我大金兵鋒所向無敵,難道還會怕那些卑賤的明狗嗎?” 而代善根本不回應他,反正他說他的,直接把莽古爾泰無視了。 而其他人見這兩個貝勒針鋒相對,也是無人敢出來發言。 因為他們兩個代表著兩種方法,不管你是支援打還是不打,都肯定要得罪另外一個,他們可不想這麼幹。 上位的努兒哈赤則看著四貝勒黃臺吉問道: “黃臺吉,把你的想法說一說!” 善於韜光養晦的黃臺吉是不喜歡出風頭的,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他可是一清二楚,他也不直接說到底打還是不打,而是分析局勢道: “父汗,如今瀋陽已經完全不同以往,我們的內應全部被那熊蠻子給清理了,城外軍堡林立,我們的探子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意偵查了。” “加之明軍的堅壁清野之策,連距離稍遠的軍堡衛所都是直接摧毀放棄,我們現在已經很難獲得明軍的情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