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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害怕死亡。也許在幾個月前那一次他的心臟被子彈命中時,他就應該死了。
那就像是一條河,當你害怕的時候,河水洶湧泛濫。
而當你從容的時候,它淺薄得僅僅沒過腳背而已。
&ldo;我不知道。&rdo;海利仰起頭,露出自嘲的表情,&ldo;我猜……我只是想要了解你,靠近你。比任何人都要接近你。我想要成為全世界離你最近的人,超過你的女人,你的兒子,你的戰友,你的一切。這是病態的,我知道。但那又怎樣,我所經歷的一切,又有什麼是正常的?我的親生父親因為抑鬱症坐在浴缸裡吞槍自殺。我的母親為了討好我的繼父,對我繼父的一切所做作為視而不見。可笑的是,我的繼父為了得到完全控制我的權力,謀殺了我的母親,他將電吹風扔進了浴缸裡。而我為了自衛或者說為了仇恨用石頭砸死了他。然後我又成為了&l;狩獵人&r;的寵物。漸漸的,我發現所謂的社會道德其實也不過是人為約定的法則,而這種法則約束不了痛苦以及傷害,只有當我不再將痛苦當回事的時候,我就能無比享受這其中的一切。&rdo;海利看著伊恩,用一種極度嚮往的目光,&ldo;我沒有同情心,我也感覺不到這個世界的法則對我的約束力。直到我遇見了你。伊恩,你是我生活中唯一的正常人。所以,我把你的一切作為&l;正常&r;的標尺。&rdo;
&ldo;原來你的生活比我還空虛。&rdo;伊恩扯起唇角搖了搖頭。
&ldo;可我覺得自己一直很充實……我可以吻你了嗎?對於我而言,那很重要。至少在我死之前,並沒有變成無惡不作的壞蛋,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點嘉獎嗎?&rdo;
海利輕輕握著伊恩的手,手指劃過剛才擰脫臼的地方。
好像在安撫著伊恩的疼痛,又好像在說&ldo;對不起&rdo;。
曾經好幾次,他握著伊恩的手,但到最後都演變成某種暗示和讓伊恩憤怒的挑逗。
但是此刻不同,他彷彿只想將他握在手裡,想要確定握著伊恩的感覺是怎樣的,他的體溫,他肌膚之下流動著的血液,他蜷起手指時肌肉的動向。
伊恩輕笑了一聲,低下頭來的那一刻海利撐住地面拉長了脖頸,驟然吻了上來。
伊恩向後避開他,海利卻迎面直往。
他扣住伊恩的雙手,壓在伊恩的身上,不顧他側過臉躲避的動作,執著地吻了上去。
他抿著伊恩的嘴唇,含吻著,用每一個角度緩慢而用力地感受屬於伊恩的溫暖與濡濕。他擠進伊恩的雙腿之間,並不是為了侵略,只是為了更加緊密地與他貼合在一起。
漸漸地,伊恩失去了避開他的意志。
因為他發現,海利的吻逐漸成為這個密閉空間裡唯一讓他感覺到自己仍舊活著的東西。
&ldo;這並不可怕,伊恩。你總是那麼誠實,不擅長撒謊,可你卻一直欺騙著你自己。&rdo;
海利的雙手就撐在伊恩的耳邊,他的呼吸離他那麼接近,明明自己的眼睛裡除了海利再也看不見其他任何事物……伊恩卻莫名感覺到此刻的海利越來越遙遠。
他試著抬起了手,卻發覺怎麼也觸不上對方。
明明心裡知道這是缺氧讓自己的大腦的距離感失效,伊恩卻莫名恐慌了起來。
&ldo;你在害怕什麼?伊恩?&rdo;海利垂下了眼簾,唇角的笑意讓人捉摸不透。
&ldo;是死亡嗎?&rdo;
不是。
伊恩的手剛抬起,眼看著就要觸上海利的手臂,海利卻刻意移動了位置,伊恩的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