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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馮院史又突然說皇上是有人投毒,投的個什麼容來著,記不得了,這麼一說事情就嚴重了,昨夜皇宮鬧翻了天,從西苑開始找兇手,可是!可是……那毒藥,居然在銀銀那裡!昨夜銀銀便被人抓了去,你快些起來想想法子,怎麼可能是銀銀投毒?”
“為何不可能?”黎子何抬眼,面無表情地看著鄭韓君。
鄭韓君眉心一跳,心頭更是一空,像被人從高空扔下去一般,為何不可能?他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銀銀那麼單純善良的姑娘,本來就是為了你才進宮,幹什麼去毒皇上?更何況那毒究竟投在哪裡都不知道,只是在銀銀那裡找到了藥,銀銀身上一向帶了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總不能因為這個就隨便定罪吧!”
“鄭公子,宮內鬥爭,你在官家長大,應該是比子何更加清楚。銀兒日前被皇上傳喚,與皇上單獨相處過,如今皇上中毒,偏偏在她那裡找到毒藥,這罪,不是單單我們說一句不可能便可以開脫的。”
“你!”鄭韓君見不得黎子何一副不鹹不淡的模樣,拍桌而起怒道:“你他媽到底是不是銀銀的師兄?她為你入宮,如今出了事,你難道就不內疚?還硬要把罪名往她頭上扣!”
“鄭公子!”黎子何沉聲打斷鄭韓君的話,冷聲道:“子何不是不關心銀兒,而是在分析目前的形勢,若是大喊大叫能解決問題,子何即使負傷也必與鄭公子一起。”
“你說的形勢就是他們逮到銀銀,認準銀銀就是投毒者,就算有真正的兇手,也由銀銀做了替罪羔羊!”鄭韓君不耐地大聲道。儘管他不願承認,可毒害皇上這麼大的罪,除非找到真正的兇手,否則就算沒有切實證據是銀銀所為,她也必定不能脫身。
“不錯,子何正是此意。”
“那件事你是否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毒?難道沒有其他人下毒的可能性?”鄭韓君極力控制情緒,沉聲問道。
“根據剛剛鄭公子所說,讓人昏睡不醒,脈象無異,還帶有一個容字,該是粟容花種。粟容花種,生長在我國西南方,在雲都,只有雲瀲山才有……”
鄭韓君聞言,心慌爬滿臉上,呆坐在一邊突然沒了法子,本來來找黎子何想想為沈銀銀開罪的辦法,可他這麼一番話,讓自己越來越確定,這次銀銀凶多吉少!
“那,那怎麼辦……”鄭韓君臉上頓時失了神采,說話也沒了底氣。
黎子何輕嘆口氣道:“子何有一計,不知鄭公子可願聽?”
“什麼?”
“你,帶著銀兒走。”
第二十四章 投誠
鄭韓君的心像是被黎子何這句話猛地敲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靜,張大了嘴巴,吱唔道:“你……你說讓我帶銀銀走?”
“不錯。”黎子何闔上雙目,輕嘆口氣道:“要麼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真兇,要麼你找到銀兒不可能下毒的切實證據,要麼……就帶她走……”
鄭韓君怔住,帶銀銀走,算是什麼?劫獄?私奔?
“我即便是想要救銀兒,也是有心無力,鄭公子可回府考慮清楚。”黎子何將腦袋轉了個方向,不再面對鄭韓君,睜眼呆呆看住床沿側面暗灰的牆壁,上面幾絲殘破的蜘蛛網隨著小窗吹入的輕風搖曳。
鄭韓君心亂如麻,雖說他生性好玩,不管他爹如何打罵也不願跟著其他貴公子上學堂考科舉入朝為官,只想自由自在怎麼高興怎麼來,可他也不是不知分寸之人,明白此次若真要救銀銀,不是平日闖禍胡鬧那般簡單。
正在猶疑間,黎子何突然道:“鄭公子可是捨不得錦衣玉食的生活?”
“不是。”鄭韓君緩緩搖頭,在他爹做上丞相之前,也不過一介布衣,那時候家裡沒多少銀子,可他每日與街頭同齡孩子玩在一起,吃在一起,絲毫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