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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毛毯,“沈楨留在我那過夜的。”
似是而非,欲蓋彌彰。
李惠芝怔了片刻,“留在你那?”
沈楨這會兒收拾完,走出臥室,牙咬著皮筋,雙手舉到腦後攏馬尾,“你還沒走?”
他站起,“等你。”
“等我幹什麼。”
“送你。”
她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毛毯,皺巴巴的,像鋪蓋過的樣子,“真在車裡睡了一夜?”
他沒回應。
李惠芝喜滋滋送他們出去,“那麻煩陳主任了。”
陳崇州溫和讓她留步,“不麻煩。”
到樓下,沈楨問,“你跟我媽說什麼了。”
“問什麼說什麼。”他系安全帶,又替她系。
“咱倆呢。”
陳崇州捱得近,一股薄荷牙膏的寒冽氣息,“都說了。”
這張臉,清朗俊秀,哪有半分被漫漫長夜磋磨的憔悴無神,“你還騙我。”
他笑出聲,唇停留她面頰,一點點移到她嘴角,“挺聰明。”
陳崇州沒有實際吻上去,虛虛浮浮在肌膚,“和好麼。”
她沒理。
呼吸織繞,他漫不經心一句,“下班接你。”
沈楨扭頭,“你不上班?”
“上。”他發動汽車,“翹班接你。”
她噗嗤笑,又正色,“是否接受免費司機,我目前不確定。”
老宅那頭,蘇姐進廚房時,何佩瑜在煮茶葉,她要接手,“二太太,您歇著。”
“不用。”何佩瑜擋住她,不准她插手,“陳政愛喝我煮的茶。”
蘇姐瞥了一眼陶瓷盅溢位的白霧,退下。
何佩瑜反鎖門,從圍裙口袋摸出一個藥包,粉末倒進盅裡,攪拌著。
陳政最近睡不安穩,請了程世巒今天到老宅。
這盅茶,藥下得劑量不小,足足多出一倍。作為醫生,程世巒對藥物格外敏感,他親手調製的藥粉,自然能嚐出其中的門道,因此何佩瑜將茶葉也加量,煮得奇苦,遮蓋藥味。
據他說,這藥喝一陣,會乏力多夢,產生幻覺,久而久之精神就垮了,甚至痴傻,呆滯。
何佩瑜耗不起,程世巒是一顆隨時引爆的炸彈,威脅著她母子的前程榮耀,了結他,才能高枕無憂。
一小時後,她端著茶去客廳,程世巒進門不久,他打量她,很是耐人尋味,“二太太。”
何佩瑜心煩意亂,險些砸了茶杯,程世巒莫名不太對勁,彷彿發覺什麼。
陳政摘掉眼鏡,揉了揉太陽穴解乏,“程醫生,你開幾副治療失眠的中藥。”
“沒問題,陳先生。”緊接著,程世巒遞出一張化驗單,“二太太懷孕了。”
何佩瑜正走到茶几,沒來得及放穩,杯子一歪,灑了一桌,滾燙的茶水濺在手腕,她失聲尖叫。
程世巒攥住她,表情緊張,“燙傷了?”
何佩瑜更驚慌,奮力甩開他,好在,陳政注意力沒在這,他審視著診斷報告。
半晌,“多久了。”
“14周。”
何佩瑜頓時面色慘白。
三個月前,她與程世巒見過一面。
當時,陳政將陳淵從香港召回本市,全面接管晟和集團的專案。
何佩瑜原本放棄了富誠的繼承權,終歸江蓉是名正言順的長房,陳政又沒有離婚的意圖,她扶不了正,最要緊的產業,當然沒她的份。
而晟和是富誠的子公司,何佩瑜一早盯上了,好歹能分一杯羹,所以鉚足了勁爭晟和。
陳淵的空降上位,直接斷了二房後路。
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