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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瀾翻抽屜,“倪影下午割腕,幸好搶救及時,目前在3床。”
他蹙眉,沒反應。
蔣瀾遞給他醫案,“哭著求我,求廖主任,你不答應見她,她不配合包紮。沒辦法,救命要緊,我只能承諾,你會見他。”
醫案記錄血管外傷,癌細胞盆腔擴散,另一個保留的卵巢八成要切除。
陳崇州抿唇。
蔣瀾擰開保溫壺蓋,“你去一趟吧。”
他起身,“我沒必要見。”
“陳大主任挺絕情啊,她都為你割腕了,那麼深情的女人,你不肯見一面?”
“她是演員。”
蔣瀾愣住。
“她折騰得沈楨險些丟了半條命。”陳崇州稍稍偏頭,“合適麼。”
門一開一闔,掩去他清瘦的身影。
走廊一片死寂,天花板懸著白熾燈,慘淡中泛著灰濛濛,角落的一隅,倪影杵在那,單薄得很。
她特意堵他。
“區局釋放智雲了嗎。”
陳崇州倚著牆,看地面,“釋放了。”
“他沒有來探望我。”倪影走近,“我失去價值了,是嗎。”
“你自己問他。”
他掏煙盒,正要點燃,想到她的病,沒抽。
“我的下場是什麼。”
“伏法。”
倪影盯著他,“我有罪嗎?你沒有證據。”
“你欠沈楨,欠我的孩子。”陳崇州指尖碾碎菸蒂,“這筆賬,無論哪種方式,我都會讓你償還。”
她笑了一聲,“癌症患者不收監,而是保外就醫,你永遠無法懲治我。陳翎是你的親叔叔,他是行家,你怎麼會不清楚呢?”
“蔣瀾會醫治好你。”他叼著煙,走向樓梯。
“其實你根本不忍心我死。”倪影在原地,目光彷彿著了火,“伏法僅僅是藉口,你真實意圖希望我平安,然而你邁不過心裡恨我的那道坎,解不開對我的死結,所以你自欺欺人,欺瞞沈楨,甚至欺瞞我,欺瞞所有人。和我哪怕做仇人,你也捨不得我從此不存在,你面對不了那樣的結果,你已經預見到你會痛苦。”
陳崇州背朝她,“我不在乎你死活,你造了孽還清債再死,我對她有交代。”
“我不信,陳崇州,我認識你十年。”倪影信誓旦旦,“除了我,誰都沒有見過你為情發癲的樣子。”
一陣涼浸浸的夜風颳過,他沒有隻言片語,沉默消失在她眼中。
週五,董事局大選。
陳淵和陳崇州正裝列席,分別坐在南北相對的主位,監督的公證人員是富誠集團公關部律師。
肖徽掀開晟和財務部的報表,“陳淵董事任職晟和集團總經理期間,賬目虧損6億3千萬,陳崇州董事10月份暫代總經理一職,彌補3億的空缺,本月中旬,陳淵董事簽署的太平商圈工程資金套牢,晟和集團面臨巨大的經濟危機。”
一名戴眼鏡的董事望向肖徽,“你翻舊賬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確。”肖徽不甘示弱,“陳淵董事不堪大任,所謂的商業奇才名不副實。”
“那你是推薦二公子了?”
陳淵端起茶杯,漫不經心喝了一口。
肖徽氣定神閒,“二公子具備在商場力挽狂瀾的本事,他可不止一回幫大公子擦屁股了。大公子,您說呢?”
陳淵很坦蕩,“確實。”
肖徽大笑,“大公子有自知之明,我們何必裝聾作啞?富誠集團需要真正有才幹的領導,不需要一個只懂碰運氣,帶領企業瞎子摸象的領導。”
現場安靜到極點。
良久,鄭董發聲,“開始記名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