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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蟬癟了下嘴，剛要發言，被景曄搶了先說：&ldo;給我感覺不太好，怎麼說……也不認識這個人，好像有點&l;滑&r;，看不出他對你有什麼想法。&rdo;
&ldo;……是吧。&rdo;
景曄完全進入了幫別人研究感情問題的狀態，又說：&ldo;但要完全沒想法，也不會說這些……如果和我聊天的說這些，我就很自然地想，那他總有一點喜歡我吧。可是他好像沒把你放在一個特定的位置。&rdo;
虞洲&ldo;嗯&rdo;了一聲，反覆地摸著手機邊緣。
對景曄而言，他見到了一個陌生的虞洲。
他們的性格很不一樣，他外向，虞洲內斂得甚至可以用冷淡形容。虞洲學習好，對自己的規劃十分清晰，景曄有時會錯覺他給自己定好了考勤表，學什麼專業，參加什麼社會活動，精準到每個月‐‐虞洲有一個規矩，不會邁出半步。
他的規矩和林蟬不同，林蟬本質依舊非常隨心所欲，但虞洲做事都是有跡可循的。
刨除性取向的問題，這麼一個人現在為情所困，景曄無論如何想不到的，一時間好奇對方是不是給虞洲下了降頭，比如現在。
&ldo;那你覺得我有希望嗎?&rdo;虞洲小聲問，帶著不確定的猶豫。
可能這是虞洲有生以來第一次在景曄‐‐他的長期拉踩物件‐‐面前流露出低人一等的小心翼翼，好像有求於他。
但求的不過是一點虛無縹緲的安慰。
景曄到底制止了自己否認對方的希望，敷衍道：&ldo;我怎麼知道。&rdo;
&ldo;當然沒有。&rdo;
說話的是林蟬，被他們兩人無視了好一會兒，林蟬歪倒在沙發上玩手機。校服敞開著，他一條腿搭在沙發扶手，這姿勢顯得腿很長。
虞洲臉突然白了，腦子裡&ldo;嗡&rdo;地一聲，像被誰打了一巴掌反而徹底回過神。他重新撿起了那個清醒又冷淡的殼子，匆忙披在身上後將手機揣進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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