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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在顧霜面前不好隨意，初初踏入，便止了聲響。顧霜正在花廊下歇息，聽到腳步聲後慢慢將眼睛睜開。
輕衣上前將她扶起，沈曇見她坐好，方才恭敬地行了禮。
顧霜攏了攏頭髮，笑道：&ldo;這段時間恐要勞煩沈醫女了。&rdo;沈曇自是連說不敢。顧霜憶起她喜歡鑽研醫理，又道，&ldo;府中還有一位老大夫，姓紀，就住在不遠處的芷閣。醫女若是覺得無趣，亦可與老人家閒聊一二。&rdo;
沈曇難得有些不好意思：&ldo;奴婢的本職是照顧王妃，不敢翫忽職守。&rdo;
顧霜笑著點點頭，將右手伸了出來：&ldo;那你以後便在這個時候過來請脈吧。紀大夫年歲較高，平日起得早，常在早膳後請脈……如此便不會衝突了。&rdo;
沈曇稱是。上前認真把脈，半晌才將手收了回去。心中對那位紀大夫的醫術已有了七分了解。
&ldo;王妃與胎兒的狀況很好，只是補藥不宜過多。待奴婢與紀大夫商議後，再來詳細回稟王妃。&rdo;
顧霜柔柔一笑：&ldo;醫女的醫術我是信得過的。你與紀大夫定下後，直接告知輕衣便好。&rdo;
沈曇應好，又想著並無他事，正欲告退，卻見顧霜淡淡對輕衣道：&ldo;讓她們先退下吧。&rdo;顧霜不喜人多，往日身邊只有兩個嬤嬤並輕衣葉木中的一人。蕭徹離開前不放心，令秦昇尋了些有拳腳的婢女，隨侍在顧霜的身側。
沈曇約莫猜出她要問什麼。果然，顧霜開口：&ldo;不知馮青將軍的傷勢如何？我聽王爺說，似是中毒？&rdo;
&ldo;是。&rdo;
顧霜眼中劃過一絲厲光：&ldo;那不知這毒可與南疆有關？&rdo;
沈曇一愣，很快搖搖頭：&ldo;馮青將軍所中之毒乃鉤吻。鉤吻雖屬劇毒，卻也不是南疆獨有的，各國皆有煉製。&rdo;
&ldo;這樣呀。&rdo;顧霜低聲道，若有所思的模樣。
靜默了片刻，顧霜有些歉意地朝沈曇一笑：&ldo;雖說可能會戳中你的傷心事，但‐‐醫女能和我說說你的哥哥嗎？&rdo;
沈曇先是意外地抬眼看她，繼而意識到不妥，低頭將眼中的情緒壓下。顧霜沒有再出聲，只是沉默地等待。她給予沈曇舒緩的時間，是因為不會中斷這次談話。
氛圍漸生幾絲尷尬。輕衣卻沒有如往常一般，尋著機會開口解圍。
事關先皇蕭律駕崩一事，牽涉之人顧霜已有計較，但關鍵在於他們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沈易身為先皇御醫，又英年早逝，可以說是其中最撲朔迷離的一位，是以她一直將沈家放在一旁，沒有細究。
上次皇商染病去世，蕭徹莫名生出幾分熟悉，便讓暗衛調查相似的症狀曾出現在何人身上。
人數倒是不少。偏偏有兩個熟悉的名字。
桂英與趙霏。前者便是葉木的母親，桂嬤嬤。她嫁到王府以前，桂嬤嬤便已因病去世。蕭徹一直敬重桂嬤嬤，是以對她的病很上心。那時紀大夫還未入府，桂嬤嬤的病便由宮中御醫一直診治。
最後的結果是年事較高，肝臟衰弱，藥石無醫。
至於趙霏，暗衛探知，其在痴傻之前，曾生過一場大病，病症與去世的皇商相似。期間趙家雖遍尋名醫，但主要還是由沈易親自醫治。
可待暗衛欲尋線將沈易查探一番時，線索卻戛然而止。他們得到的，只是沈易多年辛苦蒐集而成的醫書或其餘零散瑣碎之事。至於他為先皇和趙霏所定的藥方，並無任何問題。
蕭徹離開前特意前往壽康宮，恐不僅僅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