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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三人皆是一愣。沈曇的目光一下變得古怪,南澤瞟見她的反應,先是不解,想到什麼,漲紅了臉,忙道:&ldo;北渚是屬下的師傅。&rdo;
怪不得。顧霜聽出他們言語之間常在暗自互相維護,納悶暗衛何時有了這樣的好交情。正欲讓南澤下去,卻見他不停將視線落在沈曇身上,嘴角揚起笑:&ldo;南澤你是不是還有別處不適?可要沈醫女隨你回去再診一診?&rdo;
南澤耳朵尖紅得像是要滴血,沈曇亦好不到哪裡去。
轉瞬,南澤消失不見。
鳳新的北方,是一片糙原。再往深處走,便是與大赫的接壤處,那裡荒糙難生,入目處大多是金黃的沙漠。但再向東走,愈靠近大赫的都城斐犽,愈能遇見青糙叢生的綠洲。
這片廣袤的土地,給予了居住者足夠的尊重。
蕭徹穿著盔甲,腰間別著名刀昆吾,刃色赤如火,切玉如割泥。但蕭徹不喜外露,便著人做了一把樣式平凡的黑色刀鞘,上無珠玉點綴,下無刻紋加持。乍眼一看,只是爾爾。
他們如今已兵臨邊城之下,收復不過時間問題。一切彷彿十分簡單。可正是因為簡單,蕭徹才覺得有些奇怪。
在大赫,主帥需帶領士兵向前衝鋒,作領頭的那一位,否則會被視為怯懦。但交戰至今,時間少說也有半月,他卻未見到對方主帥耶律佑的身影。
依照暗衛的描述與勾畫,耶律佑的長相尤為容易辨認‐‐因為恰好與身形高大,面相兇蠻的大赫人不同,他眉目清秀,像極一個讀書人。像他身為南國人的母親。
更奇怪的是,大赫士兵彷彿沒有意識到這點……
蕭徹皺眉間,派去的探子突然沖帳而入,大聲道:&ldo;王爺,有緊急軍情!&rdo;
帳門的衛兵隨之進來,語氣慚愧:&ldo;卑職未能攔住,還請王爺責罰。&rdo;緊急軍情是一回事,他們沒有履行職責又是另一回事。
蕭徹點點頭:&ldo;按軍規處置,自己去領罰吧。&rdo;話音剛落,又進來了一個人,是衛紹。
他正喘著氣,想來方才大跑了一趟。見探子已立在帳內,解釋道:&ldo;末將正在巡營,見此人慌慌張張衝撞而入,擔心不妥,特趕來檢視。&rdo;
蕭徹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只淡淡看著探子,沉聲道:&ldo;說。&rdo;
探子起先有些匆忙,眼下意識到失態,忙平緩下呼吸,一口氣將事情說了個清楚:&ldo;回稟王爺,卑職探得,大赫主帥耶律佑已因陣前逃跑而被下獄,不日便將問斬……克索汗耶律猛並未退位,問斬的詔書據說是他親自所下。目前大赫的主帥暫由原來的副帥麥得擔任。&rdo;
蕭徹和衛紹對視一眼,眸中皆是一愣。
☆、不識廬山真面目(3)
攝政王府的夜晚單調而靜謐。高簷上的燈籠正散著柔和溫暖的橘黃色的光。
今晚是輕衣守夜,她本就睡不著,便將外間的窗戶向上支起,趴在窗臺上,張望窗外的景色。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景,夜色單純地籠罩了一切。月光又極淡,許是掩在了雲朵深處。
忽然地,她便想到了曲蘇。她的故國。聽說那裡四季常青,如永遠的春天。可她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那首小調。每每哼唱,彷彿便回到了幼時,被人小心珍愛,呵護備至。
她能聞到的味道有千百種,卻再也不能聞到母親的味道。
神遊間,輕衣突然聞到一股燒焦的氣味,繼而又聽到了一陣騷動。她下意識地轉身,見裡屋沒有動靜,知曉顧霜睡得正熟,心下鬆了一口氣。然後忙起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