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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浚川嘁了聲,沒走,也沒離得太近。
「歲歲的牙又整齊又漂亮。」牙醫和她隨意地聊天。
「謝謝,」椿歲笑,又不要臉地說,「我也覺得挺好看的。」畢竟誰都誇她笑起來好看。
「椿隊你放心吧,」牙醫邊整理手術器材邊笑道,「就像補牙一樣,不疼的。」又說,「就是可惜了,歲歲這麼健康的一顆牙。」
椿歲抿了抿嘴,抬著眼睫對牙醫說:「要是我早點長智齒就好了,用完了還能拔了。」她也挺捨不得她一顆健康小牙的,「小林姐姐,我準備好啦。」
椿浚川心裡一酸。椿歲是害怕弄牙的。小時候沒換牙前,小姑娘實在太愛吃糖,蛀了兩顆牙。他陪著小丫頭一道去看牙的時候,小朋友剛聽見鑽子的聲音,就瞪大眼睛指天發誓:爸爸我以後再也不吃糖了,反正乳牙也得掉,咱們就不看了吧。如今卻要跟沒事兒人似的反過來安慰他。
牙鑽像電流一樣的聲音響起來,椿歲胸腔起伏輕吁了口氣,張開嘴。
鑽頭在她第二磨牙上鑽出個合適的空間,牙醫取過紐扣大小的追蹤裝置嵌入,補上複合樹脂。
「歲歲,」椿浚川認真同她說,「你這些天一定要記住,只能吃流食,避免用力咀嚼。那顆牙也不能受撞力,裝置太小,電池一旦啟動可以維持的時間也不長,知道嗎?」
「好,」椿歲坐起來,看著他彎了個燦爛的笑,「放心吧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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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歲沒和時年時聞禮季知夏透露半個字,連時語姝在內,都以為她只是按先前說好的那樣回山城陪椿浚川過年。
沒了時刻在身邊的時年,沒了江城車接車送的司機,在山城落單的機會就多了去了。這自然也是椿歲的本意。
很「順利」地,在落單的時候碰上了要碰上的人。
大概是覺得她這麼個小姑娘實在沒有殺傷力,兩個大男人沒用迷。藥沒上悶棍,直接捂著嘴把她給拖上了麵包車。
說不緊張肯定是假的,只是心裡有了勢必想達成的念頭,那點心臟狂跳的緊張又成了動力。椿歲自認為演技炸裂地用緊張感展現了那一刻的慌亂害怕和無知。
兵荒馬亂裡,趁著有人扯膠布的空隙,椿歲適時把上下牙床重重咬合,直到被堵上嘴反綁住手腕。
像事先預料的那樣,她的包、手機、電子表,都被男人很謹慎地扔出了車窗,連外套口袋都被搜了一遍。
椿歲像事先毫不知情卻被強行擄走的人一樣,戰戰兢兢縮成一團窩在後座上。
「就這麼著了?不要餵點藥讓她睡?」開車的男人問。
椿歲一愣,這聲音居然和秋遊那回,松鳴山山道上下巴有條刀疤的男人一樣。
「不用,」綁她的男人嘲了聲,「孫姐那位千金說了,要讓她記住自己到底是怎麼丟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惡趣味。」
司機在後視鏡裡瞥了眼:「那個十幾年前在火車站被老李弄丟的就是她吧?」
也是好笑,拐人的居然還把人弄丟了。
「對,」男人說,「還讓個吃皇糧的撿去了,你說這運氣。」
司機輕嗤了聲:「現在不也還是得去給傻子做老婆?還不如從小就在那戶人家養著,養熟了也就不會想著動別的心思了。」
「還是孫姐出手?」男人問。
「嗯,」司機說,「那戶人家只認孫姐。」
「十幾年前就肯出幾十萬,現在不會還是那個價吧?」男人八卦地問。
「反正不會少。」司機回他。
男人嗤了聲:「不是說這些年煤老闆不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