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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隊員開始挖排水溝。水順著水溝流向斜坡下,池裡的積水眼見減少。
&ldo;好了!好了!&rdo;
隨著鹽澤的喊聲,幾個人跳進還存有幾厘米深水的水池中。水池的底部由水泥抹成,雖然它是和山莊一起修建的,但可以辨認出水池底部的&ldo;人形苔&rdo;下面那部分混凝土,是重新抹過的。
&ldo;這,或許是……&rdo;半信半疑的太田也逐漸增強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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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尖鎬刨開混凝土池底,殘留的池水立即浸入土內。去掉混凝土層,就是鬆土。警官把驗土杖插進土內,再拔出來聞,一股惡臭直嗆嗓眼。
&ldo;這下面有東西!&rdo;搜查隊員們呼喊著,圍著那個位置堆起池埂,將水排乾淨。無論是積極派還是消極派,都同心協力,滿身泥漿地挖池底。
&ldo;別說話,就在這兒!&rdo;一個消防隊員感覺到自己的鐵鍬尖觸到軟綿綿的東西上。接著,他興奮地喊道:&ldo;找到啦!&rdo;
以那把鐵鍬為中心,人們小心地向外取土。臭味愈發撲鼻,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骸暴露在陽光下,蒼蠅和小蟲嗅味蜂擁而來。
&ldo;是個女人!&rdo;
&ldo;還挺年輕呢。&rdo;
&ldo;真殘忍。&rdo;
曾經抱怨說&ldo;不會有那種事情&rdo;的當地消防隊員們,面對眼前這確鑿的兇殺證據,也激起了對犯人的憤怒,對被害者的憐憫。
午後四時,屍體被完全挖了出來。屍體仰面躺在坑裡,似乎是連衣裙和纏在身上的帆布,已經黴爛不堪。取淨屍體身上的泥土,發現臉面和腹部已經蠟化,背部也呈木乃伊狀。
鹽澤代理警長和上田局聯絡,上田警察局和縣警察總部的偵察一科、鑑定科的人迅速趕到現場。
發現了屍體,田代行雄的處境急轉直下。他肯定知道這一帶埋有屍體,不!很可能是他親手掩埋的。
根據檢查,死者是二十二至二十五歲的女性,推定死了已有一年,與山根等人潛入米原豐子家目睹殺人場面的時間相符。由於他殺成分較大,屍體交有關部門解剖。
田代又一次被上田局拘留,接受嚴厲審訊。迄今為止,上田局只是協助東京方面搜查。現在,由於是在該局管轄區內發現了被害人的屍體,所以理應由上田局和長野縣警察局來主持審訊。但是,由於案件的關鍵材料一直掌握在東京偵察總部的手裡,所以三方決定由東京方面替代上田局審訊田代。一旦確認了死者就是李英香,便由東京和長野聯合辦案。
解剖結果出來了。審訊從確認死者的身份入手,由太田主審,下田和鹽澤助審。
&ldo;你說,死者是誰?&rdo;太田單刀直入地問道。剛開始,田代還逞威似地反駁說:&ldo;我怎麼能知道?&rdo;
&ldo;你不知道?好吧,讓我找來知道的人和你對質!&rdo;太田明知這種短兵相接的快速審訊方法並非高明,但他自有他的打算。
&ldo;誰知道,你就找誰來吧!&rdo;
&ldo;當然可以。死者就是南韓人李英香!&rdo;
&ldo;你既然知道,幹嘛還要問我?&rdo;
&ldo;我們想知道的不僅僅是她的身份,我們要知道是誰把屍體埋在那兒?是誰殺死了她?&rdo;
&ldo;問我這些,是找錯了物件。&rdo;
&ldo;是嗎?你忘記有人看見了嗎?&rdo;
&ldo;看見了?這是什麼意思?&rdo;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