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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退下了床,拿起浴巾去衛生間洗澡。
一個聰明的女人,他想。她從不觸碰他的家庭,從不剝奪他的時間,這很難得。但是,當她開始在他面前很自然地應付她男友或是別人的電話,這令他失望又厭惡。她卻不覺得。浴室的門開著,像故意要洩露一個秘密。艾楠在裡面走來走去,翹的臀像削了皮的哈密瓜。她在洗掉見面時來不及卸的妝,卸了一半就對著鏡子發呆。那鏡子裡的眼神他看不懂,不懂便有問題。他看了看錶,該走了。每次都是他先走,因此每次他都慚愧,這半斤慚愧抵消了對她的八兩懷疑,他無法言說,但這是他的心病。
辦公室的空調得了哮喘病,哼哧得要斷氣似的,吹出的風一會冷一會熱。他從回憶裡爬出來,又從椅子裡爬出來,恨恨地來到寫字檯前拿起毛筆。寫了這麼多年,竟還寫不過才練了兩年的文局。隨便寫了幾個字,卻是艾楠,或是張家界,於是他惱火地丟了筆,把宣紙揉成一個堅硬的球,投向屋角的垃圾桶,卻沒有進,它嘲笑般彈了回來,他氣憤地撿起,直接塞了進去,又倒進半杯滾燙的茶。
時間差不多了。他換好便裝,叫上包紮好的小白,二人一車先到了“幸運星座”。
酒水都已齊備。服務員在調酒,穿著誇張的低胸裝。小白問小姐打哪裡來?為什麼不上學?家裡幾個孩子?老爸老媽如何?怎麼忍心讓你來這地方?小姐面露恐懼,夾緊了裙子,胸前泛起一片雞皮疙瘩。陳麥推開小白:“裝什麼共產黨員?自由的市場經濟,人家既舒服又掙錢,天天換老公,用你操心?”小白紅著臉笑著,讓小姐去給他找把吉他先熱熱場。小姐也咯咯笑著,任由陳麥把手伸進她鬆垮的胸罩,說你這個小兄弟真可愛,是不是雛兒?今晚上我給他開苞吧?
陳麥問大龍那幫新毒販的事兒。大龍說這家來頭不小,東西好,講信用,敢賒貨。四喜和三牛他們的貨都被擠垮了。他們本想找茬,但好像是惹不起。這幫傢伙從雲南來,在這裡根兒扎得很深,主要在開發區那邊活動。陳麥讓他繼續深入,告訴他這是大功一件,不能讓任大江搶了先。
老六咣噹一聲推門而入,叼著雪茄戴著墨鏡,腆著略微發福的肚子,脖子上的金鍊子嘩嘩作響。剛才樓道里女人尖叫聲一片,這傢伙定是一邊走一邊摸了走廊裡所有小妹的屁股。
“我們又有了新產品,日本引進的技術,超級模擬娃娃,你試一試,肯定比你的艾楠還過癮……”老六的狗嘴裡向來吐不出象牙,但陳麥仍讓他閉了嘴。他不想讓小白知道艾楠,這城市很小。
老四和老二到了。二人夾著包進來,本是一派律政精英,但是這西裝革履地進來,倒像打扮成嫖客的賣藥鬼。陳麥半天才認出他們。這是那個喜歡一個人孤獨漫步的老四麼?怎麼腰直起來了?但那雙曾經黑漆的眼卻黯淡了,⑸㈨⑵又褐又黃,彷彿這雙眸子是個小號的吸塵器。老二還是那麼帥,身材也好,保養得像溫室裡的白蘿蔔。
老四一臉驚訝,說你這王八蛋怎麼不老呢?就那麼幾根白頭髮,連一點皺紋都沒有。來之前我們所的小師妹還問你呢,還讓我拍個彩信發給她呢,我本準備拍回去一張貪官頭臉,如此作罷,別勾起人家情蟲,孩子都打醬油了還夜夜為你揪心。
老二長成了典型的中年學者樣,他捏了捏陳麥的腰說:“你這雞巴不行……腰都軟了,我給你的那套高爾夫球杆兒呢?你沒用吧?這雞巴不行……以前在學校除了學習不好你什麼都好,如今你不行了吧?”
陳麥介紹了小白這位師弟,小白立刻對律師行業問東問西。老六皺著眉拉開他們,讓他們寬衣解帶快快入座,把那骨灰盒一樣的皮包扔去一邊。“廢話少說,趕緊喝酒,否則讓老三查你們的暫住證,把你們遣返回京。”
老六又讓媽咪去招呼女孩子們,他咂著嘴說:“你們真會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