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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宴。今日下午時分陛下親自吩咐的,只有兩個人的小宴,地點是承乾宮。江德忠聽到的時候,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齊光從來不在承乾宮裡設宴。
江德忠很是好奇,也不知皇帝究竟邀請了誰,只好心癢癢地等到傍晚時分。他在承乾宮的門口盼了又盼,盼走日頭盼來了月亮,總算盼來了一道人影。
人影越來越近。
江德忠看清楚了,是路離。他登時恍然大悟,原來是路侍郎!難怪陛下會如此隆重。他早該猜到是路侍郎的。近幾個月來,能得陛下盛寵的人除了路離也沒有誰了。
他笑容可掬地道:“路侍郎來了,陛下在裡頭呢。”說著,他怔了下。他記得今天早上路侍郎去箭靶場找了陛下,隨後去了南風軒,之後就出宮了。不過短短半個時辰,又折回宮裡來了。他問:“路侍郎可是回了一趟路府?”
路離笑了笑,說道:“瞞不過江公公的法眼。”
還瞞不過他的鼻子呢!
他還在路離身上嗅到沐浴過後的味道。
江德忠側過身,說道:“路侍郎快請,莫要讓陛下久等了。”說罷,他打起簾子。路離大步走進,衣袂輕飄,江德忠瞅了瞅,越瞅越覺得今晚的路侍郎有些……風|騷。
“風|騷”二字在江德忠腦子裡轉了圈,轉出來時他渾身打了個寒顫。真真是胡說八道!路侍郎如清風如明月,風|騷這詞怎能用在他身上!
繞過屏風,路離便見到了齊光。
她穿著單薄的水紅襦裙,坐在食案前,手執琉璃杯,正在品嚐葡萄酒。她淺淺地酌了一口,眼中波光瀲灩,似有無盡星光。
“璟衡拜見陛下。”
齊光打了個嗝,瞥了眼路離放擱下琉璃杯,說道:“璟衡你來了,不必多禮了,這兒沒有其他人,虛禮也不必了。”
兩張食案並排。
待路離入座後,齊光拍拍手,不一會便有若干宮娥捧著吃食魚貫而入。齊光說道:“這是寡人特地為你準備的吃食。”
路離的食案上統共有六道菜餚,道道見紅,齊光暗地裡吩咐了御廚要做出巴蜀風味的菜餚。如今一看,果真下足了料,她甚至能見到茱萸與胡椒。
齊光說道:“寡人記得你們路家原先是從巴蜀之地搬來京城的,想必璟衡也十分想念家鄉的菜餚。”齊光是個吃不得辣的人,一吃辣必定滿臉通紅。如今路離的吃食全都是辣中之辣的,配上解辣的清酒,估摸著今夜路離的臉蛋會很耐看。
“陛下對璟衡果真有心。”
她眸色微深,說道:“你是寡人的未婚夫婿,寡人自然對你上心。起筷吧,菜快涼了。”齊光說著,又重新執起酒杯,喝了幾口葡萄酒,眼角的餘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路離的臉。
讓齊光失望的是,路離吃了好幾口,神色竟一點變化也沒有。她試探地問道:“可會覺得太辣?”
路離說:“還好,父親在世時,還曾直接食茱萸。”
齊光覺得自己失策了。
這點程度的辣於路離而言,根本是小菜一碟。她收回目光,默默地吃了幾口菜,又默默地喝了幾口湯。然而,就在此時,身旁忽然傳咳嗽聲。
酒杯被重重一擱,發出不小的聲響。
齊光抬眼一望,原來是路離被嗆到了,嗆得他兩頰微紅,恰恰好是她最喜歡的四分紅。齊光心中一喜,只覺峰迴路轉。
她輕咳了聲,說道:“璟衡怎麼如此不小心?”
路離緩了緩氣,方道:“方才喝得太急不小心嗆到了。”他咳了咳,笑道:“現在好多了。”
齊光的目光在他臉上逗留了會,才不經意地收回。她往路離身邊挪了挪,將手中的琉璃杯遞給他,說道:“葡萄酒釀得不錯,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