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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經文的紅色經幡。老人和林易渺在盆邊相對而坐,他閉目打座低聲唸經象在頌唱某種偈語,一邊轉著轉經筒似乎永不知疲倦。林易渺盯著水中那面經幡看了半天沒發現什麼動靜。
足足半小時後,老人唸完了經指了指水面。林易渺定睛一看,只見那面經幡漸漸沉入水底,勻速下沉,下沉。林易渺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老人,老人用手語提示他繼續看。
林易渺全神貫注地看起來,他就是要看看那裡面有沒有母親的影子。如果有,母親應該得到了超生,他會心慰一些。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昏暗卻又如鏡的水面漸漸顯示出模糊的影子來,慢慢的,影子越來越清晰,林易渺相繼看清了母親的眼、鼻、唇、臉,但是當他再繼續看之時,那張臉又漸漸消失了,漸變成梁芝潔的臉,不很清晰,但應該是她……林易渺已是渾身冷汗,他害怕地捂著嘴避免自己尖叫起來。他又抬起頭來問:“爺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她?”
老人閉目轉著轉經筒,也許沒聽懂他的話,也許本來就沒聽,也許本來就不打算說什麼。
林易渺再低頭看時,只見一切恢復到了當初,沒有人影,那面經幡照樣漂在水面上。
林易渺失眠了一晚上。他無法理解梁芝潔怎麼會出現在那樣的水面上,難道她出事了?這是什麼樣的預兆?
沒有人告訴他。他本想問梅朵澤瑪,想起她爺爺那樣強調不得多問,也就打消了問根問底的念頭,只有讓時間去幫他找尋答案。
第二天,他們就匆匆踏上了歸程。
林易渺看著一車似睡非睡的人,自己沒有睡意,就問梅朵澤瑪:“你爺爺太神秘了,什麼也不說。我開了眼界,卻學不到什麼。”
梅朵澤瑪說:“這不是輕易能學的,要神通藏佛的有緣人才行。”
黃麥麥問道:“走之前,你就沒問你爺爺什麼嗎?”
梅朵澤瑪低聲說:“爺爺說了,渺渺這樣的青壯男子,走路無聲,若無喪親之恨,也是失魂之人。”
林易渺驚駭了:“我服了!”
梅朵澤瑪說:“爺爺還說了……”
林易渺見梅朵澤瑪欲言又止,感覺不對,緊張地問道:“還說我什麼了?”
梅朵澤瑪說:“爺爺不讓我把小魔術傳給你,說是你不能學這個。”
林易渺不解,問道:“為什麼?是說我不能學你的魔術,還是指不能學所有的魔術?”
梅朵澤瑪說:“爺爺只是說不能讓你跟著我學。”
林易渺納悶著,有些遺憾:“走了一圈,就證明我沒有這份緣啊!”
第36章 魔術
一不做,二不休,林易渺從網上選擇適合自己的魔術獨自加工並操練起來。他的標準並不高,只求打出一個手勢就能變出一朵格桑花,或者讓手中的麥克風瞬間換個樣。練了一週下來,效果仍然很生硬,語言和姿勢不能默契,難以自然融合。
這天上午,他又在團長為他安排的二樓單人小宿舍裡練魔術。他對著落地鏡把自己從懶洋洋的狀態調整到意氣風發的樣子,然後操練空手變格桑花。格桑花是高原之花,他好不容易才從小店裡淘來這種小巧耐用的花骨朵小絹花,把它們的根部綁上長長的隱線,塞入右袖小孔中,將隱線的另一頭從中指的戒指縫隙中穿過,露出只有自己知道的線頭。然後利用麥克風從右手換到左手的瞬間,左手順便將露出的線頭飛快一拉,那朵袖中花就抽身而出,根部卡在戒指上,然後就能從右手中變出來。以此為基礎他還得讓那些花朵簇擁在麥克風上,然後瞬間又能從上面消失,不在舞臺上留一點兒痕跡。操練的關鍵就是讓拉線頭的動作準確而利落、自然又美感,為此他得反覆訓練姿勢、表情和語言,讓姿勢瀟灑、表情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