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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金釵拿過來。”章之吉吩咐道。
康自清躺在擔架上,他只要不動,尚能無恙。
“煩請岳父看看。”
只見下人將兩支金釵都放在康自清的面前,康自清仔細檢視,看見其中一支居然染了血跡,他膽子本就小,這下手幹脆也抖了起來。
“岳父不必害怕,你只需驗明,哪支才是當日你親自打造的。”
康自清受了傷,可腦子這會兒清醒的很。他也不知事關如何,可這裡他誰也得罪不起,只好仔細檢視起來。
眾人也在一旁看著,眼睛都不曾眨。
而這一邊,太宇殿。
此刻一個男子被羈跪在殿上,天子親審,自景帝登基以來,還是頭一遭。
穿著囚衣的男人,頭髮凌亂,垂首一言不發,他便是昨夜的刺客。
“陛下,求陛下做主啊!”一個老者從官員中走出來,當即跪在大殿呼喊。
景帝眉頭輕輕一皺。
那男子頭髮微白,身穿三品官服,語氣悲傷,正是虞貴妃的父親虞衝,虞貴妃被貶,如今又死於非命,他當然氣急。
“愛卿,朕自會為你做主,你先起來。”
景帝看在景風羽的面子上,擺擺手道。
衛公公識趣的親自去扶虞衝起來。
景帝指向殿內跪著的犯人,親自質問道:“你是受何人指使?昨晚夜襲皇宮,你可知這是死罪!”
“陛下問你話,還不從實招來!”刑部的官員對著那犯人呵斥道。
犯人手中的鐐銬作響,半晌才將頭慢慢的抬起來,他的雙手都被強壯的護衛押著,只有頭尚且能動。
那人生的五大三粗,一張臉面色黝黑,鬍鬚粗糙不已,想來是個粗人,只見他抬頭望著景帝,眼睛已經混沌不清,只是張嘴囫圇道:“人,是我殺的。”
他的聲音極大,眾人聽的清清楚楚,朝堂一片譁然。
景帝少時曾在軍中歷練過,這人體格健碩,不像是普通人,軍營之中倒是常見,只是這模樣看著如此奇怪,像是中毒一般,他冷著臉問,“你一布衣,又和虞貴妃有何恩怨,為何要殺她?”
“既殺了她,為何不逃,反而回到宮中。”
跪著的犯人,沉默不答。
“大膽!”
“陛下問話,還不快答。”刑部的官員質問。
忽然,犯人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一下子掙脫按住他的人,癲狂的大叫一聲,站起來,隨後又轟然倒地。
景帝的護衛眼疾手快的去檢視,才發現人已經沒氣兒了。
“陛下,人已經死了。”
所有的官員都看著景帝,刑部的官員跪了一地,連忙請罪,“陛下恕罪。”
刑部尚書楊儒山抬頭道:“陛下,此事實在可疑。昨夜刑部的人嚴加看守,連刑都不曾用過,今日這遭,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啊!”
景帝的眸子沉了又沉,先不說犯人沒審清楚,還死在太宇殿,實在晦氣,他擺擺手,看著楊儒山道:“那依你看,是何人所為啊?”
“陛下,方才這罪人只開口道是他殺了人,而陛下所問的確是夜襲皇宮之罪,此乃答非所問,實在可疑!”
慶王被羈在王府,可他那些狗腿子卻在,自然包括方凌,他的表情素日不同,沒有擔憂,亦沒有懼怕,反而嘴角遊走著一絲得逞。
就在此時,宮人來報:刑部官吏袁宏求見。
“傳!”
袁宏風風火火的進來,一眼就瞧見了倒在地上的男人。
“參見陛下。”
“無需多禮,查的如何!”景帝道。
朝堂皆知,他問的是金釵之事,昨日慶王府被圈禁,滿朝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