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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這話落地,在場幾人皆是愣了愣。
蕭恆是沒想到這“姦夫”來得這樣快,他前腳剛退婚,“姦夫”後腳便來提親,實在可恨。偏他又一向是溫潤君子,不好在面上發作,只得忍著情緒,故作平靜。
至於趙茂山,他是驚訝。在趙盈盈鬧出那樣多的事端之後,他這個做爹的還是差人去調查了一番。可並未調查出任何東西,似乎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住在隔壁的那位年輕公子,是從京城來的一位書生,家境一般,除此之外,便再無任何。
他不知曉自己那故去多年的髮妻為何會說此人才是他們女兒命中註定的夫君,只好想,或許此人頗為才華,日後大有作為。但他還是來得太快了些。
趙茂山微微皺起眉頭,可人已經到了門口,總不好拒之門外。他吩咐小廝,先將人請進來再說,至於提親一事,見過人再說。
趙盈盈緩過神來,被巨大的驚喜衝昏頭腦,她還以為……
還好,還好,他還是來了。
趙盈盈心急如焚地望向門口,恨不能立刻拔腿跑向門外迎接,“爹,你快讓他進來。”
趙茂山與蕭恆都將趙盈盈的迫切看在眼裡,蕭恆微微一笑,問起:“盈盈與此人倒是很熟悉,不知何時相識的?”
趙盈盈道:“上輩子。”
蕭恆:“……”
蕭恆只當她在胡言亂語,敷衍自己,愈發不悅。他退婚之事已經說清楚,這會兒留下來似乎也沒什麼意義,轉身欲走時,又想,他總要看看那人是誰,憑什麼將他比下去?
蕭恆停下步子,反而悠悠地坐了下來。
趙盈盈睨他一眼,“你怎麼還不走?”
蕭恆被她一噎,臉色有些不好看,道:“我與盈盈好歹有些情分,雖沒有做夫妻的緣分,但總能有些做兄妹的緣分,我可以幫盈盈掌掌眼,看看此人是否靠得住。”
趙盈盈切了聲:“反正比你靠得住。”
趙盈盈話語之間的鄙夷意味毫不遮掩,讓蕭恆有些難堪。
但他並不相信趙盈盈找的新人能比他更好,他要留在這裡,讓那個人自慚形穢。
說話之間,霍憑景被小廝領來。
霍憑景遠遠便瞧見了趙盈盈的身影,與她身邊另外兩道身影。他腳步一頓,忽而有些恍惚,心裡隱隱約約地縈繞著一些難言的情緒。
昨日答應她,是莫名其妙,好像被什麼東西驅使著。心裡彷彿有個聲音在說,本該如此。
這於霍憑景而言,實在算得上瘋狂的一件事。
他一向是個謹慎的人,做事情之前未雨綢繆,做幾手準備,對每個人也都不會全信,總要留幾分,但對趙盈盈,好像他的那些原則都不復存在似的。
他邁開步子,行至廊下,朝趙茂山見過禮。
“見過伯父。”
他長身玉立,信步而來,無端有種令人畏懼的氣勢,趙茂山與蕭恆皆是一怔。
蕭恆反應過來
,定睛看去,只見他的相貌也比自己優越俊朗。他一時啞然,自然不願被比下去,思索著該如何開口。
霍憑景繼續道:“如此登門,有些冒昧了,伯父見諒。小生姓霍,名憑景,字觀山,乃京城人士,如今在京城為官。小生對盈盈一見鍾情,衷心求娶,還望伯父能將盈盈許配給我。”
聽到此處,蕭恆與趙茂山皆是蹙眉。
二人都沒想到,霍憑景竟然是在京城做官的。
蕭恆本以為他不過是個窮酸書生,原來竟已經為官了,不知是何官職……
轉念一想,不論他是何官職,在京城的九品芝麻官,也比地方的五六品官大了。
蕭恆嘴角耷拉下去,已經有些繃不住面上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