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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也就西郊這邊,倒還算是安生。
“沈姑娘。”
沈薏環聞聲望去,來人是三皇子。
這位皇子倒也是有趣。
日日往這西郊來,跟著這些難民一同搬磚搬瓦的,如此身先士卒,姿態低得竟讓人分辨不出是做戲還是出自內心。
“三皇子辛苦了,”沈薏環對著這會頗為狼狽的三皇子說道。
“沈姑娘喚在下予辰便是,”大冷天地,他竟然一身是汗,身邊跟著的小廝為他披上大氅,他也沒在意浸著汗意的衣衫,徑直坐在她旁邊的軟椅上。
“沈姑娘近些日子倒是來的勤。”
“陪陪阿園罷了。”
她摸不清這個三皇子的底細,總覺得他另有所圖,便也不想與他多說。
“早先在宮中見過姑娘幾面,那時便覺得頗為面善,”三皇子一邊將手放在炭盆上方暖著,一邊微笑著對沈薏環說,“如今見多了,愈發覺著沈姑娘與方小公子有幾分相似呢。”
方小公子?
哪個方小公子?
之前聽過自己母親的這些經歷,心疼之餘,也對涉及到的這些人格外敏感,沈薏環不露聲色地瞧著這位三皇子,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但他只是對著她笑了笑,也沒再繼續多說什麼。
到了晚間,沈逸澄便過來了,他這陣子也日日來接她回府。
“阿姐,三皇子怎麼也天天都在?”回府的路上,沈逸澄帶著幾分好奇,隨口問道。
這問題倒是問進她的心底。
她在這是為了許知園,三皇子這是圖什麼?
名望嗎?
陛下尚未立下太子,幾位成年皇子中,哪個的勢力也都算不上特別惹眼。
本來可以韜光養晦,非要在如今顯出自己的野心,實在算不得多麼明智。
只是這些粗淺的道理,連她都瞧得出來,他作為皇子自然也明白,竟然毫不避諱?
“阿姐?”少年的輕喚打斷她發散的思緒,“阿姐,你怎麼不說話?許姐姐可曾定親了?”
“阿園?”沈薏環本是在想旁的事,乍一回神,竟然聽到他問許知園的私事。
她轉頭看向弟弟,他已經高出她許多,雖然小了自己幾歲,行事仍帶著幾分孩子氣,這會他連耳尖都是紅的,面上卻一派強作鎮定的樣子,頗有些可愛。
沈薏環心下十分意外,這小子最近天天早上送她晚間接她的,她本來心疼他辛苦,難不成他瞧上了阿園?
大抵是她的目光過於直白,沈逸澄率先撐不住了,他臉頰都紅了,語氣也不如方才那般自然,“我,我沒有旁的意思,我就是覺得許姐姐人挺好的,希望她以後,也能過得好。”
“阿園確是並未定親,只是她似乎已有喜歡的人。”沈薏環輕聲說道。
“哦。”沈逸澄眸光微黯,一路上心事重重,也不再說了。
回到房內,沈薏環沐浴過後,躺到床上,心中想著白日裡的事。
三皇子說她與方小公子有些相似是何意?
她父親母親與方泓之間的這點事,本就早已傳開了,大多數人便是心中不喜她,卻也不會當面來提這些事。
但不知這方小公子是不是說的方泓的兒子,京中方姓的世家倒也不少。
還有澄兒。
她還真沒看出來澄兒的心思。
他這幾日雖然西郊跑的勤了些,但他對上阿園時連話都不曾多說幾句。
只是阿園,她大抵不會喜歡澄兒這樣的。
不知過了多久,沈薏環挨不過睏倦,沉沉睡去。
本以為自己昨日那番話說完,澄兒也就不會再跟著自己早出晚歸,可到她再度去西郊時,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