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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將盡,黎明將至,兵戈聲起……
一切像是又回到了七年前甘露之變,皇兄慘死,閹黨隻手遮天,而身為天子胞弟的他惶恐不可終日;又像是回到了五年前,藺巽率領大軍回到京都勤王清君側,剷除閹黨,肅清朝政。
歷經了兩次皇權更迭,永徽帝對於權勢之爭已經厭倦了,同時也怕了。
如今他依舊惶恐,不知命運未來的走向。
他牢牢抓緊了身側的手,從前他抓握的是王皇后,而此時抓著的是一隻更加年輕、也更加細嫩的手。
王皇后瞧著陪伴在永徽帝身邊的箬娘,眼底閃過一絲狠戾,但面上神色更加焦急了,聲音也高了數分,道:“聖上……”
她又撿起劍,重新塞到了永徽帝的手中!
夫妻多年,王皇后何嘗不知道此時的永徽帝情緒已經接近崩潰的狀態,只需要她再逼一把,再逼一次……
“皇后娘娘!”
蕭雪棠疾聲厲色的語氣阻止了王皇后,用著只有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你瘋了,竟敢教唆天子弒母!”
聞言,王皇后笑了,她的眼中映照著青銅燈即將餘燼的火焰,帶著算計之色道:“蕭雪棠,本宮知道沐灩和謝蘭落是你派來的,你想為謝貴妃報仇……殺了太后,不是正好嗎!”
見蕭雪棠握著劍鋒,竟有阻止之意,王皇后眼底閃過一絲陰狠:“蕭雪棠你想清楚,如今你我是一條船上的,太后不死你我都難以活命……”
王皇后絕處逢生,知道蕭雪棠之所以救她的原因,是為了謝貴妃——太后殺她滅口,一是為了珩王奪權,而是為了貴妃之死;而蕭雪棠救她,也是因為阻止珩王奪權,揭發太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王皇后與蕭雪棠是有著共同的敵人,可對於王皇后唯我獨尊的性格而言,她又不甘心就這麼被蕭雪棠當做揭穿太后、為謝貴妃正名的棋子。
所以,在外面兵馬逼近之時,王皇后知道這個時候永徽帝正是內心脆弱的時候。
她要永絕後患,讓天子弒母,那麼太子便也有了生機……
王皇后心中的算計,蕭雪棠一清二楚,她冷笑道:“皇后娘娘,你知道為什麼你會敗嗎?”
王皇后神色一怔……
就在二人僵持之際,外面有人踹開了殿門!
劍隨之掉落在地上,而王皇后著聲音看去,只見竟是藺少舒穿著盔甲,提著一把帶血的劍衝進內殿……
原本掩面啜泣的永徽帝止了聲音,而王皇后高聲質問:“珩王,你半夜起兵,莫不是要謀逆?!”
下一刻,只見藺少舒只不過眼神冰冷的掃了王皇后一眼,隨即直接扔了劍一路跪在永徽帝面前,道:“兒臣來遲,讓父皇受驚了。”
天色拂曉,晨光微曦,此時隨著藺少舒一起殺入采薇宮的沐行雲以及眾多將士,都跪在殿外……
黑壓壓的一片,空氣中充斥著血腥的味道,給人帶來莫名的壓力。
永徽這一夜的驚魂未定,峰迴路轉,此時已是頭痛欲裂,看著藺少舒:“珩王,方才究竟怎麼回事?”
采薇宮將盡的燭火下,永徽帝的眼睛通紅……
不知是因為一宿未睡,還是因為方才哭過的原因。
“父皇,就在昨夜有賊人竟藉助九梵山的險道,意圖刺殺天子。幸而被沐將軍和兒臣發現,及時平定了叛亂,如今叛賊皆已經伏誅,還請父皇做下一步指示。”
永徽帝咬著牙,強撐著身子,可那雙眼分外的凌厲,問藺少舒:“叛賊是誰?”
藺少舒抬頭,那張清俊的面容此時帶著血汙,看著永徽帝道:“殺上九梵山的王家的府兵,叛賊就是東宮!”
今日在采薇宮的眾人大多數都是老狐狸沉得住氣,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