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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能行嗎?」陳駿盯著那個專業的分數線來回看,怎麼都覺得離自己有點遙遠。
「有什麼不行?我原來教過一個美術生,沒拿到專業證,拼了兩個月提一百多分,他行你也行!」說著徐老師還拿出紙筆,給他仔細算了每科在哪裡提多少分就有機會。「40分,你那麼多科呢,勻一勻每科才提幾分?」徐老師說的陳駿都信,於是很開心的拿著那張提分規劃表走了。
陳駿還從沒想過自己上大學會是什麼樣,他一段時間預設自己高中畢業後會直接出去工作,可齊祺鄭南與都勸他讀一個,即使不在一個學校,大學生之間應該也是更有共同話題的,他想和齊祺多說話。他也發現把心思放在學習上能夠忘掉一些家裡的破事,至於未來學費住宿費之類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說吧。
走到樓梯拐角,他看見鄭南與一個人站在推開的窗戶前,臉色很差勁,少有的不帶笑。
鄭南與的憔悴是肉眼可見的,眼底一片烏青,嘴唇也沒什麼血色。同學們都理解他是守著年級前幾的位子壓力大,陳駿想,考得好還屁事那麼多真夠矯情的。「喂,在這兒裝深沉呢?」
鄭南與回過頭看他:「有你什麼事。」
陳駿打算說些難聽的話了,可是剛巧齊祺和張永輝抱著兩摞卷子過來,他就招手:「齊祺,我幫你拿吧。」結果鄭南與先他一步,都不打招呼,直接上手拿了一大半卷子。他還想再分點,齊祺說不用了,這麼幾張還要分。
「齊祺,和你爸說過了嗎?」鄭南與側過臉問齊祺。
「說什麼啊?」陳駿擠到他們中間把兩人分開。
鄭南與回答他:「週末齊祺去我家住。」
陳駿愣了一下,張永輝趕緊把自己手裡的卷子分出一半給他:「謝謝你,拿好!」
晚上司機來接,鄭南與仍然很困,窩在座椅裡閉著眼睛。他還把一隻手分給齊祺,兩人在後座隱秘地牽著手,齊祺看他皺著眉的側臉,心想要是自己能也分走一半他的煩惱就好了。
鄭南與家還在長明區內,不過是最南邊,車程很長,有一個小時。後二十分鐘鄭南與醒過來了,垂著眼睛看齊祺拉著自己的手,齊祺手的溫度甚至還沒自己的高。車內開著暖風,但鄭南與就是覺得是因為齊祺拉著他才沒那麼冷。
「家裡應該就是我奶奶和做飯的阿姨,我父母這幾天都出差了,就是我家平時吃的比較清淡,你別介意。」他記得其父總愛做重油重鹽的大菜,怕齊祺吃不慣他家少放鹽,「你要是想吃別的也可以點外賣。」
齊祺連忙擺手:「不用,我不挑食的。」
要說挑食反而是鄭南與更勝一籌,他有條貓舌頭,太燙太辣都不吃,光齊祺觀察到的他不喜歡的菜就有好幾種。齊祺從不會管誰挑食,他只為自己能發現記住鄭南與的喜好而開心。
他們到家的時間正是飯點,鄭家的阿姨做了清蒸鱈魚和幾個青菜,確實和齊家恨不得每道菜都把老抽倒半瓶的習慣不一樣。奶奶和鄭南與的氣質很像,都特別溫和的樣子,桌上一直給齊祺夾菜,弄得他很不好意思。
奶奶還說年輕人多娛樂娛樂,結果吃完飯回房間他們就寫作業了。
「今天寫完了,明天好好玩。」鄭南與這麼說。
齊祺也不敢有異議,於是兩人苦哈哈埋頭寫卷子,來同學家做客卻搞出了上自習室的感覺。但高三週末的作業絕不是週五一晚就能結束的,寫到八點半,齊祺伸了個懶腰,鄭南與就放下筆說休息吧。
「去洗個澡,鬼新娘大結局了一會兒躺床上看吧。」他翻衣櫃拿了一套睡衣給齊祺,讓他去裡屋的浴室洗,「吹風機就放在鏡子前面。」
「你呢?」齊祺抱著睡衣問他。
鄭南與忍不住摸摸他的腦袋:「我去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