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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跟這個差不多吧,&rdo;我想了一下,&ldo;就是比現在的合院素一點,舊一點,也沒有西側擴建的那個小閣樓。一般過年的時候回來,我們會在院子裡放煙花。&rdo;
&ldo;聽起來很不錯。&rdo;他讚嘆,&ldo;也會像今天這樣,從這個窗戶看到月亮嗎?&rdo;
&ldo;哈哈,&rdo;我忍俊不禁,&ldo;阿肯大師,我覺得你還挺能講一些有意境的話的。&rdo;
&ldo;是嗎?&rdo;
&ldo;是的。&rdo;我說,&ldo;你一點也不像中文不好的人。完全不需要翻譯。喂,你是不是在騙我?&rdo;
&ldo;騙你?&rdo;他頓了一下,&ldo;那你也一點也不像本地人,你是不是也在騙我?&rdo;
&ldo;哈,&rdo;我被他這個想法逗到,&ldo;我騙你什麼?&rdo;
&ldo;騙我……&rdo;他沉吟了一下,&ldo;比如記得有些事,某些人,裝作不知道。&ldo;
&ldo;哈哈,&rdo;我大笑,&ldo;哪些事?&rdo;
&ldo;比如……&rdo;他想了很久,才說,&ldo;比如類似下午將軍橋的事情……&rdo;
&ldo;哈哈哈……&ldo;我換了個姿勢,&ldo;這有什麼好騙的,我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騙你有什麼意思?&rdo;
&ldo;好吧,&rdo;他說。
&ldo;那你呢,是不是在騙我?&rdo;換我問他。
&ldo;你有什麼好騙的?&rdo;他反問,&ldo;你那麼精明,誰又騙的了你。&rdo;
&ldo;是嗎,&rdo;我說,&ldo;可是我總覺得看不透你呢。&rdo;
&ldo;看不透?&rdo;
&ldo;恩……是的,&ldo;我琢磨著用詞,就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反正……挺奇怪的。&rdo;
&ldo;說說看。&rdo;
&ldo;這個&rdo;
&ldo;我很難相處?&ldo;
&ldo;那倒不是,你挺平易近人的。&rdo;
&ldo;我性格古怪?&rdo;
&ldo;那也沒有,你挺周到的。&rdo;
&ldo;我小氣吝嗇?&rdo;
&ldo;哈哈&rdo;我忍不住笑起來,&ldo;這沒感覺。&rdo;
&ldo;那你對我,&rdo;他的聲音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跟著漫進來的月光緩緩傳入我的耳朵,&ldo;是什麼感覺?&rdo;
我翻了個身,裹了一下被子,想了很久,才說,&ldo;很我也說不清楚。&rdo;
&ldo;那你反感跟我一起嗎?&rdo;過了一會兒,他又問。
我知道他睡在床下,我並不能看見他的眼睛,但我看著外面明亮的月亮,就好像看見他清澈又深邃的眼睛,讓我無處遁形。
我莫名有點壓迫感。
&ldo;睡了?&rdo;
&ldo;不反感。&rdo;
我倆幾乎同時出聲。
隔了兩秒,我笑了,&ldo;要不睡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