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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想了又想,前思後想,仍是不知道怎麼敘述整件事情的起始。玲姐自告奮勇,上前一步,充當事件回放者。只見她一會兒扮做唐天,做出雄蛇惡煞的表情,一會兒扮作顧臨悅,淋漓盡致再現小女孩的無辜可憐,整場戲嚴格按照起因、發展、高潮與結尾的戲劇原理予以闡釋,可謂詮釋得絲絲入扣,活靈活現。
“玲姐,我的口氣沒有那麼兇。”唐天抗議。
有沈玉柔在場,玲姐的語氣硬了幾分:“夫人,你這是在看重播。”一句話駁回了唐天的上訴。
“媽,我們不要在這裡追根究底了。我認為當務之急是去找悅悅。”唐天繼續上訴。
“夫人,阿天這句話也有點道理。我們是應該儘快確定悅悅在哪裡。我記得她出去的時候沒有穿大衣。外面這麼冷,不會感冒吧?”
“媽!”唐天喊了一聲。想到悅悅衣著單薄孤零零行走在大街上他的心就開始痛!
沈玉柔雙手做個下壓動作,壓住兩個人一言一語:“阿天,如果悅悅回來,你預備怎麼做?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有些問題應該一次解決,你應該找準方向,確定自己的心在哪裡。”
唐天當然明白沈玉柔的話中之意,只是在這種時刻他根本不想去想。他拿起車鑰匙,說:“媽,我有分寸。無論如何,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悅悅出來。”
“你預備去哪裡找她?”即使知道他在逃避,沈玉柔也不想再逼他。掙扎在兩個面容相像的女人之間,如若想確定心繫於那一邊,這將是多麼難的事情!
“顧家。”
沈玉柔好心提點:“她絕對不在那裡。據我分析,她應該是和朋友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她有哪些朋友,有沒有她朋友的聯絡方式?”
“丹丹,嚴之丹!之述的妹妹。”唐天絞盡腦汁,猛然想起昨天晚上與顧臨悅互稱姐妹的嚴之丹。
“之述,把你妹妹的聯絡方式告訴我。”唐天想到做到,想法一出,立即撥嚴之述的手機。
那一頭的嚴之述被手機鈴聲吵醒美夢,睡意朦朧中口氣不善:“喂,哪位?知不知道吵人清夢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道德的行為?”
沈玉柔拿過手機,“之述,是我啊。唐夫人,也就是你的沈阿姨。”
嚴之述的脊背冒出陣陣冷風,身上毛髮根根豎起,沈玉柔的溫和聲音令他毛骨悚然。生理上是膽戰心驚,心理上可是全面戒備,聲音輕緩:“沈阿姨呀,您怎麼有空想起我呢?”
“不打擾你睡覺吧?”
“不打擾,一點都不打擾。有什麼我可以為您效勞的?你說句話,我嚴之述定當竭盡所能,上刀山,下油鍋,犧牲性命在所不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之述,大晚上的,不要說什麼死啊活的。我只要丹丹的聯絡方式。”
嚴之述謹遵聖諭,飛快地報出自己妹妹的手機號碼,出賣得毫不猶豫,毫不留情。
但是,得到嚴之丹的手機號碼並沒有理所當然地找到顧臨悅。那個小妮子不僅信誓旦旦保證顧臨悅絕對不在她身邊,而且倒打一耙,拼命追著唐天說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大有一種不明瞭真相誓不掛電話的決心。久經沙場的唐天幾乎招架不住,只好主動收線。在商場所用的策略與計謀無一施展。
因為理虧,所以無法理直氣壯。
唯今之計,除了等顧臨悅自己回來,或者是等天亮再去尋找,再無其他選擇。一個等字,道盡了唐天五年來的晦暗心聲。
在商場上習慣主動出擊的商業鉅子,在面對自己的感情問題之時,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這是為什麼?
唐天坐在大廳的吧檯前,左手拿酒瓶,右手拿酒杯,一杯接一杯。
沈玉柔和玲姐立在他身後,看著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