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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往c棟開去,又學著保安大爺的稱呼,“c棟2201,這是小閔住的地方。”
“你不準叫我小閔。”
“那請問,怎麼稱呼?”此時已經開到c棟樓下,他剎車熄火,靠在方向盤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哥哥?”
我還沒說話呢,後排兩隻狗爭先恐後地從前排兩個駕駛座中間的縫隙裡擠出來,用鼻子蹭蹭我又蹭蹭柏川。不知是不是聽到哥哥這個詞讓後排兩隻狗有點興奮,畢竟之前‘哥哥’這個詞大部分時候是和‘出去玩’組合在一起。
我裝作沒聽到的樣子,一隻狗彈了一下腦袋,隨後開啟車門,先讓兩隻狗下來,套好狗繩以後又繞去駕駛座,上下襬擺手示意他把車窗降下來。
他將車窗全部降下,還探出了半邊臉。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這路面打滑呢,到家以後給我發個訊息,”我湊過去,這下將他耳後嶄新的助聽器看得清清楚楚,心裡愈加開心滿意,“家裡幾天沒打掃就不說什麼上去坐坐了下次要來。”
“好。”柏川不計較這些,也沒打趣,再次叮囑我回去好好休息,時刻和他還有莊律師保持聯絡,隨後就說了再見。
只是我坐電梯上了樓,站在電梯對面的大窗戶前往下看的時候,那輛林肯還在那裡。想了想我拿出手機給他發了一句[我到家啦]對面很快回復一句[好的],隨後樓下的車子有了動作,不一會就變成了遠方的一個小點。
因著莊律師跟我說,在閔愷裕的判決還未下來期間,雖然我不屬於取保候審的情況,按常理來說可以隨意走動,但目前作為所謂涉案人員之一還是不要到處亂跑。因此從柏川家裡回來以後,我花了一天的時間在家裡進行大掃除----這期間兩隻狗一直到處搗亂,氣得我將它們關去陽臺,接下來的幾日我依舊循規蹈矩,每天中午做飯,然後帶去公司和柏川一起吃。
當然也有和之前不同的地方。
上個月我吃完午飯就走,想和他多說會話還得透過慢點吃飯,慢點洗碗,慢點收拾等等小動作來實現。現在吃完飯我理直氣壯地躺在他休息室的床上,還分了三天像松鼠囤貨一般,往休息室的衣櫃裡塞自己的衣服----第一次往床上躺的時候我還是看了一下他的臉色,見他沒說什麼,動作便放開了,裹著被子滾來滾去,還跟他商量買一個與別墅裡不同味道的香薰放進來。
睡醒以後無論外面有沒有人在討論事情,我也不出去打擾他,只是發訊息跟他說一聲醒了,隨後自己玩自己的;直到他開啟門告訴我下班可以走了,才開始嘰裡呱啦地和他講憋了一個下午的話。
我們每天晚上睡前都會影片一會,商量第二天下班以後要不要去做些什麼。前幾次影片我還不好意思露全臉,總是躲在手機螢幕右下角,然後柏川說不和小狗玩捉迷藏。
“我不是小狗。”我告訴他。
他說都戴了漂亮項圈怎麼不是小狗,我馬上就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耳釘。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於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回他話,只好從手機螢幕右下角慢慢地挪到中間。
根據我們的安排,有的時候下班以後會一起吃飯,有的時候會去之前去過的那個公園遛狗,他要是不累的話我們還會開一個多小時去濱海西區散步。
我很喜歡和他做這些事,更喜歡的是一些不經意的再次心動。比如第一次傍晚去濱海西區散步的時候,我糾結了很久,伸出手鉤住他的小指,然後馬上被反握住十指緊扣;又或者是無論做什麼,在家門口分別時,我湊上去吻他一下再分開,總會看到他眼神亮澄澄。
有一次我們從海邊回來他送我到小區樓下,我吻了他,說晚安以後,天空又開始下雪。那一瞬間我見他帶著笑站在暖黃路燈下,竟是看得有點呆了,過了幾秒一頭扎進他懷裡,環著他的腰